本來林安妮也想去,可她單位不能請假,隻好約定下次我們一起去旅遊。
我在榮華存了兩百多萬籌碼,晚上九點和小鍾繼續去踩點。
以前我看過歐陽曉楠給我的一本21點算牌書,是美國人著的,一種函數化的算牌法。不過我到21點台子前就尷尬了,這位美國朋友顯然活在手洗牌年代,榮華采用的是自動洗牌機,牌路一塌糊塗,根本沒有規律,其實這樣牌路也有規律可循,咱沒那個腦子。
那就正規打吧,21點是賭場其中一個沒有明顯賭場優勢遊戲,玩法很簡單,賭客跟荷官戰鬥,每人兩張牌,如果賭客拿到A、K、Q、J、10中的任何一張‘公’,賭客有兩種選擇,一個是不玩,贏一賠一,一個是等荷官開牌,贏一賠二的,如果荷官也開出公,那就不能收錢,要等荷官搏牌。賭客也可以搏牌,就是向21點靠攏,超過21點就爆了。
說白了,玩法越難的遊戲,賭場優勢越小,賭場最最不公平的遊戲就是傳說中的“賭場大戰”,賭客和荷官對戰,每人拿一張牌鬥大,A最大,2最小,一撅一瞪眼,看著是不是很公平,隻有什麼都不懂的賭客才這麼認為,你別想別的地方去,我說的就是賭場絕不作弊的情況下,你一張一張跟荷官鬥大絕對會輸死。
我今天運氣還可以,一會就贏了一千多,看小鍾還在邊上站著,就讓他一起玩,小鍾笑著搖搖頭,說太小了,他去別的台子看看。
是小啊,我玩一會屁股也坐不住了,這個21點台子限紅一百,連點心跳的感覺都沒有,我都拿到19點了,還敢搏牌呢,因為爆了才一百,搏到個21點那多帥。
我轉到百家樂的台子看小鍾,主要是擔心他輸,好在他賭的不大,50、100的押,手裏翻來覆去就那幾個籌碼。
小鍾看我站他身後,有點束手束腳的,不知道該往哪門押,把籌碼往我手邊一推,試試我的手氣。
我為了鼓勵小鍾放開手腳,把籌碼摞起來推到閑對的位置。
荷官派牌時用尺子把牌推過來,我沒開牌衝著莊家看牌的賭客努努嘴,他眯了半天猜開牌是個7點。
我們這兩張牌,小鍾一張,我手心按著一張,他翻過來是張梅花5,那就看我了,把牌猛地翻過來,是5不是5!
一張3而已,荷官把我們閑對的籌碼拿走。很多人賭錢都靠所謂的預感,就像小說裏的橋段,預感這個,預感那個,好像就他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別人都是垃圾桶裏撿回來的一樣,你預感個啥,說迷信點,慣賭的人運氣早就爛透了,就算你有第六感主角光環,賭場那兩尊開光的就是貔貅是吃素的了?賭場選拔荷官都是有講究的,轉找那些‘煞星’,每張賭台的風水朝向也是如此,所以說真賭運氣,也不是人家對手,換句話說,你運氣要真好的話,就不會寄希望賭博來發財了。
籌碼沒了就換地方玩,小鍾屁後跟著我,在賭場裏閑逛,賭場是個很有魔性的地方,到了這裏就忘掉一切疲倦和時間。這方麵來說,賭場真是心機婊,沒有窗戶和時鍾,讓人忽略時間;供氧係統一直往裏麵打氧氣,讓人一直亢奮;沒有鏡子,是怕你看到自己輸紅眼的慘樣;免費飲料提神;大多數賭台有限紅,你以為是怕你多輸嗎,那是怕你多贏,增加你投注次數,賭場的概率優勢才能出來。
當晚的預算中我還有一萬籌碼,沒想過翻本,出於看熱鬧的心態,來到最低投注金額100的輪盤賭台,把籌碼打散,跟小鍾押起來。
我重點說一下輪盤,因為這將是我們發跡的起點。
輪盤規則更像是買彩票,一個大轉盤均勻分布0到36個號碼,荷官放出一個彈珠在輪盤上轉,看這個珠子最終停留在哪個數字上。
輪盤投注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押一個數字,賠率是1賠35,一塊錢贏35塊。
押大小,1賠1;押紅黑,1賠1,所謂押紅黑就是數字顏色不一樣。
還有稍微繁瑣點的是押注線,比如說你籌碼放在5和6中間的線上,不管開5還是開6,你都贏17倍。
也有押大小範圍,押哪幾個數字之間,賠率都不一樣,明白那個意思就行,不多囉嗦了。
我和小鍾性格差不多,都買單個數字,贏了的話三十五倍,不過37個號碼,猜中一個談何容易。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輪盤能夠出千的話,隻要贏一把就爽翻了,對老千來說,“贏一把就撤”的局才是天賜良局,每天都有人中彩票,我也中一注彩票,賭場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