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辛姐的警告(1 / 2)

誌強一進屋我就問他:“這個局能搞嗎?”

“玩這麼大,是說搞就能搞的?”

“有暗燈?”

“不知道。”頓了頓,誌強又說:“可能是我膽小了,看誰都像暗燈。”

林安妮拿屋裏一個尿盆,放凳子底下,說:“今晚有兩個遼省來的老客,可把太陽島那幾個富二代整慘了,一鍋推出去五百多萬。”

“你們倆戰況怎麼樣?”我急切的問。

“輸贏沒多大事,老白和洋洋他們合夥剛上莊就開鍋了。”林安妮說。

“那你們怎麼回來了,等等啊。”我埋怨道。

常玩的都懂,一旦莊家開鍋了,智商為零的人都能撿漏,那麼大的局,哪怕不玩,吃個喜錢也比回來睡大覺強啊。‘開鍋’的意思就是莊家運氣特別背,開牌就賠錢,押的人更是乘勝追擊,連不會玩的婦女小孩都爭先恐後往桌上扔錢。

“人家都走了,就剩老白他們那群人,而且大家都沒錢了,互相串著錢玩,沒啥意思。”誌強說。

“那兩個遼省人什麼來頭?”我問道。

“聽老白說是過來包山的,好像和林場沒談攏,在山上住了兩天,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林安妮說。

“洋洋他們走了嗎?”我又問。

“走了,他們不在山上住。”林安妮說完上炕鋪被子。

雖然男女有別,但是屋裏就燒一鋪炕,林安妮睡炕頭,誌強睡炕西,我夾在中間,別看老白他們有錢,被褥不老太幹淨的,有股子汗泥味,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在礦區轉了一圈,清晨的礦區比晚上舒暢的多,礦區在山峰頂上,憑高眺望白茫茫的世界讓人心裏有股說不出的舒暢。

經過一家房後時,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咳嗽聲,我循聲一看,就看見楊豔豔拎著提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水桶過來。

“哇,你這是去哪?”我往前緊走兩步幫她提上。

“早啊蘇老板,我去給白總他們送飯。”

“可別叫我蘇老板了,聽著怪別扭的,咱倆歲數差不多,你叫我蘇北就行,對了,老白他們起床了?”

“沒有呢,昨晚散局時白總說要吃豆腐腦,我老姨連夜泡的黃豆,剛點完豆腐,還嫩著呢,嚐嚐不?”

“不用了,我們吃什麼都行,你趕緊去給老白送去交差吧。”

說著話來到老白的房子,他們熬夜玩到很晚還沒起床,楊豔豔把豆腐腦和豆漿放下後,老白趴窗戶說:“小蘇,讓丫頭領你們去黃老二家吃飯,我喝碗豆腐腦睡個回籠覺,醒了我帶你們進山打獵。”

“好啊!”一聽說打獵我頓時來了精神。

在院子裏客氣了幾句,我就跟著楊豔豔回我們那,叫上那倆人去楊豔豔老姨家吃早點。

客觀地講,第一次遇到這麼伺候局的,老白那些人口味刁鑽的很,經常想一出是一出,絲毫不考慮勞苦大眾的感受。

外屋鍋台做著豆腐,我們幾個在裏屋喝豆腐腦,放點蔥花、香菜、蒜泥、青紅椒粒,用花椒水一潑,大飽口福,我狠狠的吃了三大碗,鼻子尖都冒汗了。

放下碗,做飯的婦女用圍裙擦著手進屋了:“晚上你們想吃點啥,酸菜餡餃子中不?”

林安妮道:“不用麻煩,家裏吃什麼我們跟著吃什麼就行。”

楊豔豔說:“沒關係,白總已經付過錢了,把這當飯店就行,我老姨平常也給礦上做飯。”

吃完飯,楊豔豔跟我們回房子,應該是不出她所料,被子沒疊地沒掃,桶子也沒倒,爐子後半夜就滅了,我們寧可凍著也沒人說下地添幾塊煤。

楊豔豔拾掇著屋子,我問她白天有沒有玩的。

“看情況吧,不過白天玩的小,晚飯前就散局了,昨天你們上山的時候,我老姨家還有一屋子人呢。”

說話間,老白、章海洋、辛姐來了。

章海洋坐炕沿邊上笑道:“小蘇你酒量真不賴,昨天洋洋他們都灌多了。”

我苦笑道:“我也醉得不省人事,現在腦袋還疼呢。”

“先別說話。”老白招呼了一聲,接了個電話說:“山上有一把獵槍,可不是不好使嗎,你讓李濟財從軍分區搞幾把步槍……我還不知道管製嚴,你這麼跟他說,你就說礦上來企業了,分區不支持招商引資,人家就準備打道回府了,行了,我等你信。”

老白掛了電話,辛姐問:“老郝不同意吧?”

老白罵道:“扯他娘的臊,我昨天就跟軍分區的人打過招呼了,也不知道誰嘴賤,說山上鬧土匪,怕有什麼閃失,我剛讓老郝去縣裏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