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打敗莊家(2 / 2)

當然了,在牌局進行中,不可能讓荷官等你,你拿個筆在那算,每張牌派出來,心裏默算加減法。

寫到這,我回去又惡補了一遍《決勝21點》,本片第四十二分鍾,同夥給男主角發暗號,說前麵點數相加為16,男主角閉目凝神,要了一張牌,拿到一張A,贏了賭場。

那我們用這個算牌法,去奧門賭場是不是可以一夜暴富?當然不是,拋開電影的主角光環,按照算牌黨的算法,玩家的優勢最高提升了百分之幾,正常人會拿重注去搏這百分之幾的優勢嗎?再說賭場21點台有限紅,小馬拉大磨,你贏唄,算牌算到吐血,你能贏多少。所以我對所謂的算牌不太感冒,感覺更像是賭場為21點做的軟廣告,騙凱子去自作聰明,老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然後我又發現電影有個很明顯的bug,電影規避了荷官飛牌的環節,所謂飛牌,就是一靴牌玩到一定程度,荷官會在牌靴裏飛掉一張牌,有時候賭客也有要求,這樣一來,算了一大堆數字,荷官飛掉一張牌,前麵白忙活了。

嘿嘿,是不是有點小失望,正所謂細微之處見真章,對一件事不懂的時候覺高深莫測,發現這個秘密後,也覺得不過如此。

閑話少說,鷹鉤鼻開始就算牌,磨磨跡跡的,荷官對此也很無奈。

輪到他說話,荷官問了他三遍要不要補牌,他還趴在賭桌上一點點研究,筆記本都沒地方寫了,就找來一張酒吧海報,看他算牌的樣子,別人都覺得可笑。

他每次都頂著最高限製紅押,有時也包兩門牌,計算完一局牌,胸有成竹的下注。

那一把,他16點,不大不小,換成是我,我絕對要補一張。

可是他不要,莊家補了那張牌,補到22點,爆了,全場贏錢。

不到半小時,他就贏了兩萬多,我知道這樣算牌其實還是很科學的,真正讓我驚訝的是他的自製力,在我接觸的賭徒中,不乏腦子聰明之人,一開始接觸賭博,都喜歡研究戰術,可是隨著欲望膨脹,理性遲早會被打敗,最後淪為虹姐那種人,完全不講究策略。

玩到十點多鍾時,鷹鉤鼻又來了個朋友,聽那意思,鷹鉤鼻是飯店老板,那個朋友給飯店送貨,來找他簽個單子,於是也坐下來玩。

說來很蹊蹺,你算牌就算牌吧,他們很多時候明明可以補牌卻不要,發給荷官就爆掉。

真正引起我懷疑的那把牌,他朋友拿到一個18點繼續要牌,補牌補了一張公,直接爆掉。荷官的牌是個公,也就是10點,需要繼續補牌。

如果他朋友不補牌,那張公就被荷官補走了,荷官應該就能補到20點,但是他朋友把那張公補走了,犧牲自己,讓荷官補了一個4點,按照規則莊家不夠17點需要繼續補,荷官再補一張,補出來一個8,24點直接爆掉。

而鷹鉤鼻是個19點,他包兩門都下了一千,他朋友才下一百塊,這樣一來,鷹鉤鼻贏了兩千,他朋友輸一百。

我當時就有種預感,這根本就不是算牌,分明是“認”牌。

可是他怎麼認牌?撲克牌是酒吧提供的,從開封到裝靴,玩家切牌這都沒問題。

看來這家夥真是個算牌高手,可是說實話,我心裏不服,不是哥們兒以貌取人,高手就長成這樣?

接下來他們繼續這樣搞莊家,因為莊家經常爆牌,我也能跟著贏,拿到中等牌也不再執著於21點,等著他們把莊家搞爆了。

我妹妹……好吧,我很喜歡的甜美荷官很快被換掉了,臨走時很不開心,勉強的和新來的荷官擊掌下莊。

新來的荷官重新裝上一靴牌,換了個荷官也不起作用,鷹鉤鼻繼續贏,我跟著贏,一晚上打賞荷官就有一萬多。

估計酒吧有交代,新來的荷官對鷹鉤鼻很不客氣,隻要他的手碰到桌子,荷官就給他補牌,玩過的朋友都知道,在賭場敲桌子就是補牌的意思,我記得發哥愛這麼耍酷,手指像啄木鳥一樣“當當”一敲桌子。

有兩次鷹鉤鼻吃過虧,把自己補爆了,指著荷官開罵:“你他媽瞎了,我什麼時候要補牌了!”

荷官被罵的滿臉通紅,眼淚都轉圈了,忍住不吭聲,畢竟顧客就是上帝,在賭場裏更加體現這句花。

玩了一晚上,我跟著鷹鉤鼻的節奏贏了十來萬,鷹鉤鼻有些氣憤,覺得我沾了他的光。

當我抱著籌碼盒準備走的時候,他故意伸腿絆了我一腳,我一盒籌碼都摔在空中,好在周圍的賭客都比較文明,沒有發生哄搶之類的事。

“你腦門沒長眼睛啊?”鷹鉤鼻反而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