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的那倆哥們兒沒脾氣,他們走了以後,又過來倆玩的。
我就是他們身上出的事。
那一把,我趁他們跟三叔家來串門的鄰居說話時,順手偷了一張趙敏剛打出去的Q。
我呢,湊了三個Q,兩副撲克有八張Q嘛,以為沒事呢。
我的牌是三個Q,搭一個順子,上家打大王,我直接三路炸掉,他倆都不管,我順子就跑了。
趙敏老早就剩一個空手小妖了,就是A44的特別組合,小妖管四路以下的牌,也跑了,正好也夠90分,這把就贏了,還是把小雪。
上家是個絡腮胡子,他說:“我知道你有個順,沒想到還有炸彈。”
說著,絡腮胡子把他同夥的牌搶過去一看,那人也有三個Q,還有兩張單牌,而絡腮胡子有一對Q!
絡腮胡子愣了愣,突然說:“哎,不對啊,咱倆五個Q,我記得小敏打過一個Q,可他怎麼還有三路?”
我沒說話,因為我接不上他的茬,坦然的坐在凳子上點煙,暗示趙敏打個圓場。
趙敏的表情有點緊張,她顯然知道我偷了她剛打過的一張Q,趕緊說:“二大爺,你記錯了,我是上把打的單張Q,這把我連Q長啥樣都沒見過呢。”
絡腮胡子吧嗒吧嗒嘴,一邊慢吞吞的掏錢,一邊琢磨事。
我看了趙敏一眼,她臉很紅。
我暗示她冷靜,這不叫事,反正牌也打完了,贓牌不在我手裏,你懷疑就懷疑唄。
那倆人也沒說什麼,繼續玩,有了這次風波後,我也不敢出千了,而且和他們說話也多了起來,不再那麼“高冷”。
牌局結束後,我和趙敏一共贏了八千多。
絡腮胡子臨走的時候還跟夥伴抱怨說:“早知道還不如下山推牌九呢,忙活了一晚上還輸錢。”
我給他們發著軟中華說:“我們運氣好而已,改天再玩啊。”
絡腮胡子說:“再說吧,我媳婦過年就給我兩千塊錢出去玩,這還沒到正月呢就要輸完了。”
把他們送出門口,我和趙敏抱著睡著的青青往家走,那麼說他們到底有沒有察覺到我作弊了?我覺得是有,常玩牌的人,肯定感覺某一把不對勁。
我懷抱著青青,看著趙敏一臉大難不死的窘態,不覺撲哧笑了出來。
“哥,你樂啥?”趙敏一頭霧水的開大門。
我說:“你現在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趙敏讓我進屋後,把尿桶也拎屋裏,我進屋開燈把青青放進早已鋪好的被窩裏,抖了抖酸麻的胳膊。
趙敏跟外屋搗鼓鍋爐埋怨道:“你還笑呢,我剛才都快嚇死了。”
我掀門簾來到外屋,不以為然的說:“有什麼好怕的。”
“怕他們發現啊!”趙敏忽閃忽閃眼睛顯得楚楚動人。
“沒事,隻要不是現場捉住,傻子才會承認呢。”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隻不過我做出最壞的打算有退路,但凡不到那一步,誰也不想撕破臉皮。
“還吃點宵夜不?”趙敏提議說。
“嗯,那不是有醬牛肉嗎,稍微熱熱喝兩盅,空著肚子也睡不著。”我說。
於是趙敏洗把手,從二缸裏拎出一袋熟食,放在案板上切醬牛肉,我有意無意的看著她牛仔褲包裹下的屁股,顯得那麼圓實緊致,實在有點難受,在心裏做出一番思想鬥爭後,未經同意,就悄悄走到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雙手摟在她胸前,腰部也貼著她後麵。
趙敏握菜刀的手停了下來,沒有拒絕的意思,側過臉眼神有點迷亂,又害羞的扭過頭聲音很小的說:“你壞。”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一用力,趙敏的身體就輕飄飄倚入我懷中,驚慌的看了我片刻,極為不好意思的說:“等吃完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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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算臘月二十五,我原本想給小鍾打個電話,問問他給員工放假了嗎,要是沒什麼生意,別整那麼死板,還朝九晚五的,早點放人家回家過年,自己也輕生。
電話剛拿起來手機就響了,我看了看是老白的號。
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汪汪汪”的狼狗叫,自從礦上出事,老白把那兩條狼狗當熊貓來伺候。
“小蘇,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老白開門見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