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一股暖流從喉嚨處順著腸子直到胃部,讓人嘴巴忍不住嗶嘰一下,釋然嚼了幾口酒鬼花生米,香香脆脆很是滿足,難怪有些獄霸想牢底坐穿呢?原來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滋潤。
“對了,小兄弟,你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來?”沈笑虎皺著眉,咬了口雞腿押了押酒味問道。
“得罪了些小人!”釋然一邊給沈笑虎滿是酒一邊說道。
沈笑虎深以為然,因為釋然剛進來的時候滿身的灰塵,還有臉上的傷痕顯然是被人虐過,而且還讓牢頭特殊交代過要好好招待的主,恐怕這得罪的還不是一般人。沈笑虎在道上也混了些年頭腦袋一轉就想明白。
“怎麼回事?方便跟哥說說唄!”沈笑虎笑道,知道釋然是老K的人,他多少還是想幫襯一把。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釋然又嚼了幾口花生米,這是越嚼越有味道,喝了口酒潤了潤喉,開始跟沈笑虎講起來。
這事說起來也並不是很複雜,而且釋然也隻能說個大概,不過五六分鍾就講清楚,隻是在說到伍強的時候,釋然略顯出自己的擔憂。
沈笑虎聽的是津津有味,不時的在一旁叫好。特別是釋然出手暴打施翔那一節,更是讓他心頭激動的,大叫老K出來的人就該如此,渾然把施翔警察身份給忘忽略。
等故事聽完後,沈笑虎大手一揮不以為然道“:原來就這麼點小事,我還以為你殺人了呢?不就是伍強嗎?怕他個毛線,不服就幹,幹爬他為止!”
“對,不服咱就幹,幹爬他為止!”沈笑虎一語驚醒夢中人,原本還苦無對策,不知道該怎麼擺平這事的釋然,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些什麼,舉起酒杯就先幹為敬。
其實釋然這些天來也有些煩,原本隻想回家平平淡淡的生活的他,突然發現自從回來後,他離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軌跡越偏越遠。
你不找事,事兒卻找你,這讓釋然很是鬱悶,關鍵是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河西地下巨頭,伍強。畢竟是掌控 河西縣地下世界十幾年的老人,自己現在也就隻是一個剛退伍的兵,除了老同學劉芒和他那幫兄弟外,他可以算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所以一直以來他都隻是想能忍就忍,可是這事還是沒完沒了的向他撲來,讓他煩不勝煩,更重要的是還讓媽媽也跟著提心吊膽的,這是釋然無論如何也不想的。
聽見釋然的回答,沈笑虎似乎很滿意,笑著拍拍釋然的肩膀道“:對嘛,這才是咱老K出來人的風格!”
兩個不同年代的兵,已老K這個番號為紐帶,在一起交織出深刻的友誼。隻是兩人在那裏稱兄道弟談天論地的,可苦了牆頭倒立的六人組。幾人早就到了極限,雙臂都在打顫。心裏早就把兩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的個遍,可是卻沒一個人敢不聽話,自己下來的。隻在心裏盼望著兩位爺早點喝好,良心發現,發現牆麵上一群苦逼的人,讓他們下來。
酒過三巡,兩人居然吃著花生米,就著密封雞腿,幹掉了整整三瓶二鍋頭。沈笑虎此刻顯然有些喝高,肥胖的臉通紅,說起話來舌頭直打轉,小眼睛迷糊的看著釋然道“:兄弟,有時間去青川市玩,記得去流金年代去找哥!”話語剛閉,沈笑虎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