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主陣區靈能的阻礙,海浪般的青靈花潮一波接一波的向前撲擊,在無數青藍色的液體飛濺中,攜裹著大量的殘葉斷枝,一點一點的向主陣區靠近。
謝長生扣死了鎖在西懷沙手腳上的靈能鐐銬,又親手封禁了他的全身靈能脈路,此刻,四方組織中的丹鬼西懷沙已然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要再差一點。
“長生兄,何必如此……”西懷沙苦笑著說道,因為這時,謝長生又不知從那裏抽出一條鎖鏈和一卷膠帶,看樣子他是打算把西懷沙從頭到腳捆成一個粽子。
謝長生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西懷沙的臉頰,撩起自己的風衣,指著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怒道:“大爺我不一刀砍死你就算是便宜你了,你個階下囚還敢跟爺講條件!”
西懷沙聞聲搖頭,但凡誰碰上謝長生這個混不吝一樣沒轍。
“當然,你要想舒服點也不是不行。”謝長生忽然話鋒一轉,拋著手中的膠帶說道:“把你們盤算的那點破事全部抖落清楚,爺就讓你舒舒服服的去蹲大獄,當然,要是你不配合,我也有招,你西懷沙好歹也算個人物,我把你紮成個麻花,再錄下來,傳遍諸天萬界,哇,西懷沙,想上頭條爺有辦法。”
西懷沙終於親身體會到謝長生為什麼名聲遠揚,一個個道上兄弟皆恨的咬牙,實在是這家夥行事從來不按套路,能有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人。
但西懷沙此刻也豁出去了,索性閉目不言,任對方叫囂。
謝長生見西懷沙不說話,也不多催促,隻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想說,那就聽我說,看看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說罷,便將手中鎖鏈往西懷沙身上一套,一邊纏繞一邊絮叨:“話說四方那邊接了個大活,難度還挺高,需要的東西也不少,於是你們四方的人就開了個會,說這事挺麻煩的,咱們得派點好手去做。所以你丹鬼西懷沙被推了出來,專門負責來偷青靈界的主陣法。”
“不過呢,你們四方做事的風格一向是摟草打兔子,做事沒有幹幹脆脆的,所以就到處踅摸誰還對青靈界有想法,結果巧了,正好趕上錦繡堂這幫混混想出頭,接了個破壞青靈花的活。好家夥,這一看簡直是絕配,一個要破壞青靈花,一個要偷壓製青靈花的法陣,簡直是幹柴配烈火!”
“於是乎,你們兩家就迅速勾搭成奸,你情我願,那叫一個郎情妾意,接著呢,就一路各種安排,就等著殺進青靈界一舉兩得,西懷沙,你說我這個故事講的如何?”
西懷沙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
謝長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過我這個故事還沒說完,前麵說了你們兩家都接了個活,錦繡堂接了個破壞青靈花的活,這已經可以確定,回去我隻要順著這條線就能摸出後麵的主使人。”
“至於你們四方接的大活,我為什麼如此肯定,很簡單,層麵不同,必然接觸的東西不同,比起錦繡堂這樣的小打小鬧,四方可是在整個諸天萬界都能排進前五的犯罪團夥,我謝長生雖然經常犯渾,卻也不敢小瞧了你們。”
“青靈界的主陣法核心說白了就是個轉化靈能加海量計算的東西,而且還必須是針對類似青靈花這種複雜靈物的。所以說,你們搬了這麼一個玩意回去總不能是去算賬的吧,這種複雜的陣法核心隻有聯盟陣修部門有能力製造,你們想要這個,必然要將它用在真正能發揮它能力的地方。”
“因此,你們既然偷了一個製造困難,用途有限的大玩具,那這個事情就很簡單了,我隻要順著什麼地方能夠用到這個陣法核心去倒推,就能摸到你們四方這個大活的脈絡,西懷沙,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長生兄,那你想我說什麼?”西懷沙終於忍不住回道,隻是他也不願意表露任何態度,謝長生對很多事情的觸覺非常敏感,一點不慎就很可能被他推斷出很多信息。
“其實我就是想你說句話,這就能讓我明白很多事情。“謝長生拍了拍西懷沙的肩膀,走遠幾步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此刻,一條長長的鎖鏈將西懷沙捆成了一個繭子,僅僅露出一張臉來,還有一段段的膠布貼在正麵,歪歪斜斜的拚成了三個字大字——西懷沙。
謝長生抬起手上的靈能約束器,在西懷沙的苦笑中連拍了幾張照片,特滿意的打了個響指,樂道:“搞定。”
……
……
失去了主陣法的壓製,青靈花潮的推進速度變的越來越快,如果從青靈界的上方去看,能夠看到這片洶湧的花潮已經吞沒了此界中所有的種植園。
失去了主陣法,這已經不是謝長生所能夠阻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