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科,沒事吧……”
傅青笛從衝突開始後,就一直跟在謝長生的身後,他人微言輕,又是新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等離開了裝備處,心下忐忑之中,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事?沒什麼事?”謝長生還沒反應過來,披著製服左搖右擺的在前麵晃蕩,他心寬的很,剛才和衛姓年輕人的小衝突早就被他不知道丟進了那個犄角旮旯。
“剛才,裝備處……”傅青笛一臉黑線的出聲提醒,拜托,是您剛才跟人狠狠吵了一架好不好,記性要不要這麼離譜。
“哦,那個熊孩子,沒事,家裏沒教育好就放出來,老子怕他個鬼哦,就是他爹來了也不敢跟老子這麼嗆聲,回頭我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不可。”謝長生不以為意的揮揮手。
“謝科你認識他們?”
“開玩笑,上源道沒我謝長生不知道的事,黃毛藍眼,姓衛不是,那就錯不了,上源道就一家,衛氏商盟的人,一群二道販子,為了做生意拚命把自家人往軍部那邊塞,除了長著一幅好皮囊也沒什麼鳥用,要不軍部那邊也不會隻給他們安排些送快遞的工作,那快遞小哥不懂事,還真以為家裏有錢又傍上軍部就是個人物了。”謝長生嗤笑一聲,疑惑的轉頭問道:“你問他們幹嘛?欠他們錢?”
“哪有!”傅青笛嚇得急忙撇清:“我是聽他們說什麼移交人犯情報,所以才會問的。”
“切,我當什麼呢,這事之前通知過我,四方的人都是聯盟重點關注的對象,一般來說很少會有俘虜,這次咱們算是立了一功,總部那邊這麼急匆匆的要把人押走也是為了方便審訊。”謝長生忍不住呸了一口,氣道:“老子在前麵玩命,他們就在後麵搶功勞,一幫鳥人從來不幹人事。”
“那我們不用管什麼移交麼?”
“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情報走情報的渠道,押解人犯走押解人犯的渠道,那姓衛的就是一送快遞的,你聽他吹牛呢,情報給他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以後你多長點心眼,多記點條例,別聽風就是雨的,不能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傻乎乎的丟咱們科的人,懂不?”
傅青笛新人一個,哪裏懂得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被謝長生一通訓斥,窘著臉差點都想把自己埋進地裏,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跟在謝長生身後,返回科裏。
……
……
門被推開,白行菲步伐嫻雅的走了進來。
空蕩蕩的科室裏一個人都沒有,清冷秀麗的女警微微皺了下眉頭,轉身就要出去找人。
就在這時,走廊中傳來了謝長生遝遝的腳步聲。
白行菲一愣,秀靨上浮出一分輕笑,隨即又冷了下來,轉過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盈坐下。
沒一會,隻聽得砰的一聲,修行者犯罪調查科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謝長生收回了腳,大模大樣的就往房間裏走。
啪!
白行菲手裏的厚重資料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謝長生聞聲看去,瞬間呆立當場,眼看著白行菲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寒,才猛的醒悟過來,忙轉身用衣袖擦拭著房門,訕訕賠笑道:“不小心力氣大了點,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白行菲沒好氣的瞪了謝長生一眼,哼道:“謝科長好大的官威,我看咱們科室的門得換成精鋼打造的才成。”
“哈哈,哪裏哪裏,小菲你這速度蠻快啊,這麼快就搞定四方的航路情報了,果然不愧為咱們科的才女,菲姐在此有如一寶啊!”謝長生打著哈哈,各種恭維不要錢的送上。
傅青笛跟在謝長生的後麵,提著自裝備處領來的箱子走了進來,將箱子放在了科室中間,問道:“謝科,裝備怎麼處理?”
“先打開吧,看看總局又弄了個什麼玩意?”
“好。”
傅青笛手腳麻利的在箱子上按動開啟開關,一連串的聲響傳出,閉鎖的箱子噴出了一股清淡白煙,隨即箱子開啟,將裏麵的物品顯露出來。
那是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球形物體,由無數菱形的甲片組合而成,接縫之間非常的緊密,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在球形的正上方,有個手掌形的凹槽,周圍還一道靈能光束在不斷環繞。
“什麼鬼?”謝長生看著這個大黑球愣在當場。
“這是給傅青笛用的裝備。”白行菲走了過來,說道:“不是你在青笛來報道之前就申請的麼,你說要招一個精通變化的體修警員入職,還順便跟總部那邊申請了專用的裝備。”
“哎,對啊,好像還真有這事……”謝長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幸好小菲你記性好,不然我都不知道這玩意是幹嘛的。”
白行菲一臉黑線的捂住前額,謝長生這家夥的不靠譜程度,簡直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