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藥叟含笑搖頭:“這亂世能活下來就是老天開恩,你一介書生生在亂世又能怎麼樣?難為你千裏迢迢尋找令妹,若不是菡兒下山與你巧遇,怕是你我也無緣再相見了!”
淳於覃微微點頭:“這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親人,沒想到居然就在身邊。那我們還是先去懷朔找到淳於冰,再回柔然尋回蝶戀,兄妹終是可以團聚的。”
淳於覃話一說完,眼睛突然掃到前麵的樹下有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周身還覆蓋著一層白霜,怪異絕倫。
“這都三月天了,怎麼可能還有凍死之人?”淳於覃驚呼一聲。
藥叟走近一點說道:“沒見識的小子,這兩人還沒死,看樣子是中了厲害的寒毒,快來幫忙,不然真的要凍死了!”
淳於覃和藥叟徑直走到了樹下兩人身邊,藥叟扯下一綹布條抹去樹下之人臉上的霜花,一時竟然愣住了:“怎麼會是他們?”
淳於覃一見正是蝶戀,再也站不住了,飛撲到二人身旁,眼中全是悲愴之色:“先生,他們還有救嗎?”
藥叟一邊查看兩人脈息,一邊吩咐:“不知道,你現在也別愣著,快去找些柴枝來生火。看來中毒的是玉兒,獨孤如願不過是被她體內的寒氣凍僵了,先救醒二人,再想辦法解毒!”
淳於覃木然點頭:“天大地大,既然讓你我碰到了他們,一定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他倆就一定有得救!”
“冥冥中自有定數!”藥叟見淳於覃仍然未動,脾氣上來,一腳踢在淳於覃腿上:“你再磨磨蹭蹭,就真的沒有救了!”
淳於覃一聽,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撿來樹枝生火,當篝火燃起,熱力融化寒霜,藥叟再巧施銀針,獨孤如願和蝶戀這才悠悠醒了過來。
獨孤如願睜開眼睛,見到麵前的兩人是自己熟悉之人,握緊長劍的手頓時鬆了力道,轉向蝶戀,俊眸裏盡是深情,輕聲道:“都怪我一時糊塗,隻顧著為你驅走寒氣,卻未曾明白這毒的藥理,害你差一點丟掉了性命!”
說完起身向藥叟拱手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獨孤甚是感激,還請前輩替內子解去體內的光明丹之毒,免得她再受這毒魔所控!”
“內子?“淳於覃看了蝶戀一眼,轉向獨孤如願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怎麼就成你內子了?”
“眼下還是救人要緊!她再耽擱下去,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你們都一邊待著去吧!不要影響我老頭子施展醫術!”藥叟見蝶戀臉紅一片,開口阻止了淳於覃。
淳於覃顧及蝶戀的性命,也未有發作,隻得跟著獨孤如願站到了數米以外,遠遠的期盼著奇跡出現。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等攻下荊州,我便娶她!“獨孤如願仿是自言自語,又或者故意說給淳於覃聽的,話一完也不顧及淳於覃到底聽沒聽明白,徑直一人走回了樹下,神情緊張的看著藥叟為蝶戀施針。
“放心吧!她暫時無性命之憂,不過要徹底解毒,還得服解藥!”藥叟見獨孤如願折返,實話安慰到。
“我會帶她繼續前往許昌,找到她師傅為止!”獨孤如願說完將蝶戀抱上了馬背,掉轉馬頭就要走……
“你說過的可是要記得,玉兒就交給你了,我們荊州再見!”淳於覃向獨孤如願大喊到,心中雖然不滿,可已經水到渠成,隻是希望獨孤如願能夠遵守承諾,給蝶戀一個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