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自有天意,若非阿那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哪裏需要一個弱女子帶著逃命?若非司馬芊芊下定決心要做阿那瓖的女人,哪裏會不顧一切出手救他?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流逝,當司馬芊芊再次用清水洗淨阿那瓖身上的傷口時,也已經是月至中天。司馬芊芊取下銀針,阿那瓖的高熱開始消退,呼吸也漸趨平緩,性命算是保了下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司馬芊芊又轉身出了山洞。阿那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若不用藥驅除其體內所受的風寒,日後即便恢複也會落下病根。人就是那麼奇怪,先前司馬芊芊還怕得要死要活,此刻心裏想著阿那瓖,也就拋開了恐懼,借著月色在林子裏找起那些可以用來驅寒的藥草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時便找到了幾味藥草,不過這些藥草都是大熱之物,不經過調和直接服用,會產生一點點的副作用,不過這也正合司馬芊芊的意思,既然要做,就是要做得徹底一些。
一刻也不敢耽擱,回到山洞之後,司馬芊芊將草藥加水放在柴火上熬煮,不多時便得了湯藥一碗。等扶起阿那瓖,將涼過的湯藥盡數喂他服下之後,天色已經微明。藥效讓阿那瓖的皮膚開始慢慢泛紅,細密的汗珠從毛孔之間滲出,體內的寒氣終於排了出來。
與此同時,阿那瓖身上的某處地方也漸漸有了反應,司馬芊芊並非是未出閣的少女,見狀已知那幾味藥加在一處產生的副作用也已見效,淺淺地笑著,撕開了自己身上不多的衣物,俯下身緊緊地擁住了阿那瓖……
阿那瓖意識仍未清醒,但身體卻已和司馬芊芊融合為一體……
待得天明,阿那瓖終於醒了過來。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阿那瓖瞧了一眼麵前的司馬芊芊,他不記得是如何到這山洞中來的,再看了一眼自己,見到身上的傷口都已被清理包紮齊整,而滿地撕裂的衣衫,和身旁臉泛潮紅剛剛醒來的秀麗女子,讓他本能的想到了什麼?
“是你救了我?”阿那瓖出口問話時,也站了起來,利索的穿好了衣衫……
瞧到身旁的女子,的確美豔不可方物,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風情,但自己明明受了重傷,又怎能與她做那苟且之事?
司馬芊芊見形勢不對,也撿起衣衫遮住了身體,聲音柔合的說道:“昨日我和蝶戀夫人遇見你被人追殺,夫人攔住了追兵,而我則帶你逃至此處。我粗通醫理,見你命在旦夕便竭力施救,又尋來草藥替你驅除了病根。誰知你服藥之後,竟然……公子,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反抗得過?”
阿那瓖眉頭緊皺:“蝶戀夫人?誰的夫人?”
“公子難道不知?不正是獨孤將軍的夫人?也是芊芊口誤,沒有說得清楚……”
“怎麼可能?她人在哪裏?快說?”司馬芊芊話還未完,就被阿那瓖迫不及待的大聲打斷道:“帶我去找她!”
司馬芊芊,被他一吼,竟然愣住良久,止住抽泣:“我已失身於你,難道公子無話可說?我也是願意陪伴你左右的。”
阿那瓖瞧她一眼,聲音低沉道:“隻是我阿那瓖早已經發誓,今生非蝶戀不娶,委屈姑娘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