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如願帶著蝶戀飛馳出落陽城,再也不敢奔跑,急忙將蝶戀抱下馬背。
“我要怎麼做?”獨孤如願問到蝶戀,聲音焦急不安。
蝶戀已經痛得無法言喻,緊咬著蒼白的下唇,半響才發出微弱的聲音:“未有到時日孩子便要出生,恐怕難以保住他的性命!”
“不會有事!”獨孤如願說話間撩起蝶戀的裙擺,臉色突然沉得可怕:“玉兒!你失血過多,此處又是荒郊野地,怕是沒有百姓人家……”
“柔然女子以草原為家,也多有在野外產子的先例。我感覺孩子快要出生,你隻管幫我!”
獨孤如願不再言語,找了一塊平地讓蝶戀躺下,脫下身上的衣物鋪墊好之後才掀起羅裙。
蝶戀多番用力卻依舊無法如願,獨孤如願看她如此辛苦,狠心取出懷中匕首,透亮的光茫劃過黑夜,映射到他的一雙明眸。
“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獨孤如願說著擊石取火將刀麵烤得的透紅,涼透了在自己臉上試過,竟親自動起手來。
他從腰間取出一粒麻弗散放於蝶戀口中,輕輕將蝶戀兩腿分開,就在蝶戀快要暈過去的瞬間,他伸手一探,冷靜的在蝶戀私密處劃開一道口子……
刃口小心翼翼地挑動,獨孤如願屏住呼吸,那刃口仿佛有千斤之重,即便蝶戀吃了一顆麻沸散,獨孤如願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女人生產,便是在鬼門關走一個來回,一點都不能馬虎。
終於,隻聽得一聲響亮的嬰兒哭泣聲,一個粉嫩的小生命降臨到了人世間。
“是個男丁!”
蝶戀喜極而泣,獨孤如願如珍似寶地捧著這孩子,說話間已經將孩子身上的穢物全都輕柔地抹去,匕首寒光一閃便挑斷了臍帶。
“我們有孩子了!”獨孤如願將孩子遞給蝶戀,蝶戀臉上綻開了笑容,將那孩子緊緊摟住置於胸前。
“不要動!”獨孤如願不放心的再次查看起蝶戀的身體狀況。也許是習武之人的緣故,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夜露凝重,獨孤如願在近處撿了些柴枝生氣了火堆。火光帶來了暖意……
蝶戀抱著孩子,精疲力盡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汗水,烏黑的發束淩亂地沾染在美麗光潔的臉龐之上,嘴角帶著一抹滿足的微笑,月色的映照下顯得那樣靜美。獨孤如願瞧得如癡如醉,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玉兒,蜀中的羅錦,輕而皎潔,色明而豔。咱們的孩子必然是一個謙謙君子,孩子獨取羅字為名,叫獨孤羅,你覺得可好?”
“羅?”蝶戀聽了獨孤入願的話去,憐惜地看著懷內的孩子,想起那日容婉藏起來的畫紙,回望了獨孤如願一眼:“原來你早已經做了打算!單名一個羅字自然是好,不過聽人說孩子得有小名,不如就叫他阿醜,名字越低賤,孩子就越好養。”
獨孤如願一聽大笑:“阿醜?這孩子乃你我二人所生,必然集你我長處於一身,一定是個如玉的美男子!”
晨間,湛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
獨孤如願帶著蝶戀繼續趕路,蝶戀身子並未有完全恢複,獨孤如願將她扶上馬背,想到前麵的小鎮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路過穀水,鎮子不大,雞犬相聞,一片升平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