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那麼赤身裸體的相擁躺。盡管他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可對她來說,依然是種痛苦的煎熬,男人炙猛的氣息似要將她吞滅了,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呼吸。
洗澡,吃飯,也自然是由他代勞了,他根本就不允許她沾地!
寶貝?對!他就是這麼寶貝她,她覺著自己是被這個男人嗬護在手心裏的。
她似乎也還沒那麼嬌貴,可裴捷才不會聽她的。他過分溫柔的關切和體貼,讓她深感不可思議,那是比夢幻還要虛渺的東西,更是她從來不曾奢望從裴捷身上獲得的東西。
可如此一來,她在這裴家算是沒臉見人了......
翌日醒來。
床邊的男人已經去了公司,留下一張紙條,囑咐了她一些瑣碎的小事。和他相處了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細心。以前,他就愛找機會欺負她,讓她難堪,讓她羞窘迫,那是他最大的樂趣!
當下,她心裏,感動了。
至於報紙上的事,她沒再提,可也沒放下!心裏,是想要相信他的,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肖兔換上了衣服,一下樓,幾名傭人就以異樣的眼光的打量著她,她心一緊,同時也看到了玉嫂極為擔憂的眼神。
肖兔望了一眼桌上豐盛的早餐,毫無胃口,傭人們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隻想趕緊離開。
她走到門口時,有人喊住了她,“請大少奶奶請留步,大少爺吩咐過了,要您記得吃早餐。”
僵硬冰冷的語氣,是出於的傭人的口中。盡管她們恭敬的叫她一聲大少奶奶,可她知道,沒人真正的把她放在眼裏,隻因為她不過是裴捷花錢買來的......
她淡淡的回道,“我不餓,我不想吃。”
“大少奶奶不吃早餐怎麼有力氣伺候大少爺?大少爺早上特地讓下人們好好給您補補身子!請別讓我們為難。”說話的是廚房的總管,程媽。
“我說了,我不餓,不想吃。”肖兔知道下人們正拐彎抹角的嘲諷著她,她不予理會。
肅然的聲音響起在她背後。
“肖兔,跟我進房裏來。”
肖兔回頭,裴母麵容陰沉的從房間裏走出。
她停下腳步,怯怯的走向她,“夫人。”
肖兔隻得跟著裴母走進門,她盡量告訴自己不要那麼緊張,可是她從小就畏懼裴母,與她麵對麵交流的次數,寥寥可數。
裴母從抽屜裏拿出一盒藥扔到肖兔腳邊,“這藥,你吃了它!”
“這是......什麼?”肖兔彎腰撿起地上的白色藥盒。
瞥見藥盒上的兩個字,肖兔隱約的明白了這藥,是幹嘛的!
“吃了它。”裴母冰冷蒼勁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肖兔耳邊。
這幾年,她一直暗中觀察著,不怕別的,就怕裴捷對這肖兔動了真感情,萬萬不可!昨天,她無意中瞧見傭人下樓時抱著一條帶血的床單,她才恍然......
她一直以為這肖兔,是早就不幹淨了的,卻沒料到,裴捷居然等到了現在才動了她,這可不是他的性格。更讓她訝異的,今早裴捷特意在廚房吩咐了半天,一個大男人這般的放下身段,全為了肖兔。
這無疑是一記警鍾!她要有所行動了,不然失態就再沒法收拾。
“夫人,這是什麼藥?我......我......為什麼要吃它?”心裏,有一個聲音在響徹著,不能吃,不要吃,不可以。
“隻要他碰了你,你就要到我這來吃藥。肖兔,別想動歪主意,你的一舉一動瞞不過我。”裴母直言,說得理所當然,甚至懶得解釋再多,“這件事,不準讓裴捷知道,要是你敢讓他知道,往後就別想再這裏住下去!”
肖兔不是傻子,如此直白的話語,她懂。
可裴母似乎是成心想給肖兔難堪,自家的老頭子不再了,她沒了那麼些顧忌,她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肖兔,千萬別妄想用孩子來保住你的地位,你要是管不好你的肚子,我替你管!既然住在這裏了,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地位。老爺子說你是這家媳婦,可我從來沒承認過,現在他去了,這個家由我說了算。我的兒子,絕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如此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掩藏的,究竟是一顆多麼歹毒的心。她知道裴母一直不待見她,可個中原因,她真的無從知曉。
地位?她不稀罕,她才不稀罕的!
肖兔如垂死般,神情呆滯的點頭,將那苦澀的藥丸吞如腹中......
奢望,也隻能是奢望而已。連想,或許她都沒有資格。得到的,不過是短暫的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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