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男孩,這高低顯而易見。
裴捷吸了幾口煙,雲霧繚繞起來,一雙幽深的眸在濃濃的煙霧後沉默的觀察著眼前的小子。
他心裏早就有數,憑肖兔的姿色,身後必然跟著一堆狂蜂浪蝶。眼前的這小子,恐怕隻是其中之一。
他很快便將剛點燃的香煙扔到地上,伸腳將它碾滅,透著憂慮,也有憤惱。
對她的在乎和情感,脫離了他的本意……
周韋彥往前挪了幾步,麵對裴捷,他絲毫沒有畏懼,“我真替我姐姐不值!”
裴捷一怔,零碎的片段快速的衝刷過他的腦海,“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周、韋、彥!”周韋彥冷眸微微暗閃。
周韋彥,周鬱顏,裴捷懂了。世上真會有這麼巧的事?又或者是某人別有居心的安排?他是個商人,精明而敏銳,誰也別想在他腳底下耍心眼。
“你叫周韋彥?你是她弟弟?”裴捷重複了一遍,邪惡的眯起眸子,“我隻警告你一次,最好離我的寶貝遠點。肖兔跟了我十二年,她是我的人,就算我玩膩了也輪不到你這小子。”
“她還沒有成年,你們的婚姻根本不算數,她也不會是你的人,她是自由的!”這一刻,周韋彥很想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向裴捷那囂張的臉龐。
裴捷壓低了身子,竟和一個嫩小子較起真了,湊到他耳邊,惡劣的暗笑道,“都被我睡過了,這還不算是我的人?那要怎麼樣才算?你倒是告訴我!”
裴捷點到為止,畢竟他和肖兔的銷魂事,他自己知道就行,自己快活就行。至於外人,他可不願別人胡亂遐想他的小兔脫光衣服的模樣,尤其是這不自量力的小子。
“你這混蛋,是你強迫她的!她都可以做你女兒了,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對她做這種事!你根本就不愛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姐姐跟在裴捷身邊這麼多年,關於肖兔的事情,周韋彥是清清楚楚的。
裴捷不以為意,譏笑道,“可她不是我女兒,她是睡在我裴捷身邊的女人,你小子怎麼還沒弄清楚?”
盡管聽不見這兩人在說什麼,可這場景讓肖兔不免有些擔憂。她放下車窗,刻意不去理會一旁正雙眼灼熱的凝視著她的周韋彥,她叫了裴捷一聲,“裴捷,為什麼還不上車?我想回家了,我們快點走吧。”
她的語氣慘兮兮的,也透露著女人柔柔的嬌氣,這氣氛讓她好不自在。
裴捷的話還未說盡,可礙於肖兔在,他還是忍下了,以免讓她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至於這姓周的小子,稍後再派人收拾也不遲,這種“對手”,根本就用不了他親自出馬。
“我沒功夫陪你這種嫩小子玩,我的女人可不是你這種小子該惦記的!”裴捷一口一個“小子”的稱呼著周韋彥,盡現輕蔑的語氣和神色,當真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裴捷載著肖兔離開,周韋彥久久的停留在原地,就像一個傻子,一直都是。
……
“那小子想追你?”裴捷淺淺的抿著嘴,心情看似不錯,得知了周韋彥和周鬱顏的關係,他並沒有太過驚訝。
“這……這個,大概是吧。”肖兔低頭,沒有否認,卻又怕他有所誤會,“我和他不熟的!”
周韋彥喜歡她……她從來不知道,她不知所措了。
“小兔。”裴捷玩味的喃語。
“嗯,什麼?你……你想幹什麼?”肖兔坐正身子,她知道,他一定又想亂來了。
“明天開始不準去上學。”他頓了頓,“我會再替你安排別的學校,在這之前,你要待在家裏。”
外麵,髒東西太多,別弄髒了她。
他的女人,他理所當然要好好的保護著,外人窺伺不得。
往後,他可得防範著了。或許,得給他的小兔轉去女校,他才安心!他心裏琢磨起了這事。
肖兔不明白了,目光帶著疑惑,“為什麼?我現在這學校挺好的,還有半年我就要畢業了,為什麼要換別的學校?裴捷,我不要。”
裴捷沉默不語,這便說明,這件事已經沒得商量了,她非轉校不可。
肖兔著急了,顯然是誤會了他的用意,“你是不是……是不是以為我和他有亂七八糟的關係?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我是清白的,我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這……這你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做任何讓你們裴家丟臉的事。裴捷,你要相信我,憑什麼隨便冤枉我?別讓我轉學,行不行?”
她一說完,身旁的男人立刻笑了,很放浪,很猖狂,很開懷的笑聲。
卻也異常刺耳!
“小兔,你忘記了?你才和我睡過,還能怎麼清白?”聽著她咋咋呼呼的亂喊,他心頭不知有多爽快!
隻可惜,這女人再合他意,那也是肖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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