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滿徑,月華如練,夜半幽風曾聞。
覓伊人何處,止血染墨痕。
雲陌上人麵如蘭,靈雨瀟瀟,最怕情真。
暮漸濃,日影黃昏,霜冷明晨。
愛意難言,入苦沉沉戀仍存。
又怎堪皮骨難描,若幻紙傘,卻是香魂。
此中錯誤誰解,春風故,舊事盡焚。
縱覺來一夢,孽緣折煞癡人。”
這首詞一直圍繞在林淺心頭,揮之不去,林淺轉頭看著玄蓂,一轉眼就發現玄蓂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沒說話,林淺知道玄蓂想的是什麼,微笑著把手搭在他手上。
“是不是很像我們,不過……結局可不一樣!”林淺笑著牽起玄蓂的手,來回晃動著,玄蓂看著林淺眼神中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堅定說:“淺,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結局都不會像他們一樣,因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林淺“噗呲”一聲笑了,笑的連眼睛隻剩下一條彎彎的縫了,就像一個三歲孩子一樣。
幾人還準備先把餐桌上的東西處理下,結果門鈴又響了。
“不是吧,為什麼又是這樣!”“啊?”“好像每次我們都是在有事要做的時候,門鈴總會響!”聽謝絮這麼一說,林淺才注意到,也隻能聳聳肩,去開門了。
林淺一開門,門外一人也沒有,不過在開門的瞬間林淺確實感覺到了有一陣陰風吹過,林淺嘴角一勾暗笑道“看來來了位不怎麼禮貌的客人啊!”,一關門就向客廳大步走去,果然,不出林淺所料,在客廳一角落處發現了剛剛那個“不禮貌”的客人。
“你過來坐吧!”那客人看著林淺的笑容,猶豫了會還是慢慢的向沙發靠近。等到那位客人坐下時,那害怕的樣子,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一直警惕的看著周圍,不過林淺清楚他眼裏的警惕不是對他們而是對另外的一人。
林淺不得不驚訝,驚訝的原因無非就是他竟然不怕周哲和玄蓂,不過又轉念一想,他有膽量到這裏來,也就說他不會怕,現在林淺對那位客人的感覺就隻剩下好奇了,好奇是誰能讓靈怕成這樣。
在客人還沒有平靜下來時,幾人都很默契誰也沒說話等著他先開口,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他還是這樣,謝絮有點等不下去了,剛想說出的話就被那客人的一聲驚呼打斷。
“啊,不要,不要!”他抱著頭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身體不停顫抖著。林淺幾人麵麵相覷,看著他那害怕的樣子,腦中都形成了一個比較荒唐的想法,不過腦中的那個,林淺自己都覺得很不實際,看了眼在一旁皺眉的玄蓂,林淺的視線又轉回在沙發上不停顫抖的人。
門外響起的鈴聲讓沙發上的人渾身一顫,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整個人向著門口走去,像那提線木偶一般。
周哲一個翻身從沙發後麵,快速跑到他的身後,向他後脖一處一點,整個人就癱軟下來,謝絮趕緊接住,和林淺一起把他弄到樓上,便匆匆下來。
“裏麵的人快出來!”周哲一開門就看見一身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嘴角一勾:“請問你找誰?”“別裝傻,他剛剛明明還在裏麵,我勸你最好把他交出來,要不然…”那男人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周哲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
周哲淡淡一笑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你進去嗎?”看著周哲臉上的笑容,那男人臉上一僵,沒說什麼,但也沒有進去的動作。兩人就這麼僵持在外麵。
“你們傻站在門口幹嘛?”謝絮從門口一喊,看著一直站在那兒不動的兩人喊道。周哲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笑道:“先生,你如果不進去我們也沒辦法,但你如果想要回那人,就請跟我進去吧!”
男人臉上一冷,眉頭一皺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周哲無奈的聳聳肩,看著男人道:“先生,妻令在上啊,希望你能理解!”那男人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還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