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是在警告我嗎?”指柔淡淡笑。
莫言抬頭,手中的資料合在一起,頁腳豎起來,在桌麵疊了疊,“對,你可以那樣認為!”
指柔不以為然:“謝謝你的好意提醒。不過,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莫言喜歡林如墨。
她又不是不清楚,隻是不點明而已,這公司,幾乎所有未婚女性都在打老板的主意。
現在,她已經是全公司女性眼中共同的“情敵”。
然而,她擔心什麼呢?
隻要林如墨對她有好感,她就不怕任何人的阻擋。
公關部成員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因為要留下來收拾,清理桌麵衛生。
指柔關上會議室門,走向公關部,過道上小足瘋狂的奔跑著,火箭似地衝向總裁室。
經過指柔身邊,她避讓不及,一不小心就被他撞開去。
有過一陣疼痛……
在她猛地側跌下去的時候,小足見撞了人,連忙回頭道歉:“對不起,我有急事……”轉身又跑。
他好像真的很急,很急……但是她的肚子,不,小腹那兒……隱隱作痛。
指柔並沒有放在心上,吃力爬起來,繼續往公關部行去。
輕微的腹痛伴隨著,一陣接著一陣,並不是很劇烈,加之事情很多,她也無暇顧及。
林如墨在聽到小足彙報後,不敢怠慢,整裝出發,趕去附近的公園。
因為,全叔在公園裏等他。
下了山之後的全叔,一身布衣,遞的光頭上麵戴了頂帽子,外人認不出他是出家人。
林如墨與他並坐在一張石椅上,互看了幾眼,他勾起唇,笑了笑:“全叔,這還是第一次下山?我感覺好像在夢裏,太讓人驚奇了。”
“大白天的,你還活在夢裏,看來這傻孩子,是真的白日夢做多了。”全叔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望著他的側臉,目光慈祥,“照片的事情,墨墨,不打算給全叔解釋嗎?”
林如墨仰望天空,微歎:“唉——這消息都傳到山上了,天上有神仙,恐是連神仙也知道了。”
“墨墨。”全叔收起隨和心態,認真的問:“你和向小姐,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比方說,最親密的那件事?”
“沒有……”林如墨一口肯定。
“好孩子,別騙你全叔了。”全叔當然不信。傳說,這個采花賊在美國,七歲就開始以中國情書泡英國美媚了。
風吹過額發,林如墨雙手插褲袋,微眯眼,唇角上揚:“讓我想想,最親密之事……我親吻過她,這樣算不算……”
看他神情不像說謊,全叔放心了,還好還好,隻是親吻,還有救。隻是不知,那個消息該不該告訴他。
猶豫了一下,他禁不住有些關切地問:“最近,向小姐的飲食情況有無異常……”
林如墨轉過頭來,不解地望著全叔,他深陷的眼窩裏一片柔光,像父親詢問女兒一樣。
意識到自己失言,全叔拈須一笑,訥訥地說:“那天向夫人帶向小姐上山,我見她臉色發白,脈弱體慮,需要補養。這裏有幾副中草藥,你幫我帶給她。”
接過他給的一個小布袋,林如墨替指柔對他說了聲謝謝,全叔單手於胸前一豎,行個佛禮,慈祥為懷的大師眼底閃過水光:“阿彌佗佛……”
林如墨回禮。
他離去。
那背影,帶給親愛的墨墨一片迷茫。大師剛才一提及指柔,神情柔和,眼神愛憐,不禁讓人聯想到父親。
看了看腕表,十點正,趕回公司。
帶著大師囑托之事,走向公關部,走向指柔辦公桌,卻不見她人影。
問周邊人士,有說她去洗手間了。
林如墨便將那個小布袋輕放在莫言桌上,讓她轉給指柔。
自己卻去了洗手間。
低著頭,想著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神遊天外,走錯地方了。
女士洗手間。
指柔趴在靠近門邊的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臉白得像兩片紙。
有人推門而入,林如墨抬眸,一眼撞到她,震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