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繆喝了一口手裏的茶,暖了暖身子“是這樣的,是我爸爸的公司出了點問題。一個星期前的一個晚上,公司的電梯裏死了一個員工,並且死狀怪異,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坐在電梯裏麵,兩手直直的向前伸,臉色異常恐懼,麵部猙獰,瞪大了雙眼,鮮血淌滿了整個電梯。後來經警方證實死者臉上身上的血是死者自己咬斷了雙手雙腳的大動脈血管……”講到這裏,陸冬繆吞了吞口水。
伶俐端著茶杯,跑到正在和小泉搶蛋糕的軒轅皓身邊:“誒,他們在講什麼啊,死人了不是該找警察嗎,怎麼來找你二哥啊,難道你二哥是私家偵探。”
搶不過小泉的軒轅皓聞言,瞪大了雙眼:“你跟我二哥住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我以為他是個富二代,不用工作呢?”
“富二代也是人好不好,也要賺錢養家的,不是每一個都混吃等死的?”軒轅皓委屈的撅了撅嘴,可愛至極,然後極有興致的靠在伶俐的耳邊低語道“我告訴你啊,我哥是抓鬼。”
“啊~”
“噓~~小點兒聲啊,我二哥最討厭他辦事的時候有人插嘴了。你乖乖聽著就好了。”
“哦。”伶俐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邊陸冬繆吐了口氣繼續說道“……死者脖子上的大血管也被咬斷了,在她的胃裏找到了脖子上麵肉的碎片……”陸冬繆不可控製的幹嘔了一聲“……警察說,這是她自己咬的,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咬得到自己的脖子呢。這件事情搞得公司人心惶惶,員工每天上班都在念叨這間事情,說是公司風水不好,衝了煞。你也知道我爸的公司今年才從鑫宇街搬到皇後街,聽那些員工八卦說是以前那裏死過人,但是沒有好好的請道士做法超度,現在冤鬼索命。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會相信的,可是就在昨天……”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陸冬繆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前兩天公司接了筆大生意,昨天我忙到半夜才搞定,走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我的辦公室在26樓,平時除了開會一向都沒什麼人,空曠的走廊上隻有我一個,從我的辦公室到總經理專屬電梯最多也就一分鍾,可是,當時我走了整整五分鍾都沒走到電梯前,我拿出手機想要報警,但是手機沒有信號,就在這時前麵突然出現了我的辦公室,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是一直朝前走,中途並沒有回頭。而身後的道路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麵牆壁,沒有辦法,我隻能朝前走,進了辦公室。裏麵和我離開時一模一樣,不過我記得我離開時辦公桌前的椅子我放好了的,但是現在卻被拉開了,我走了過去,發現桌子底下有個人影黑漆漆的,穿著一身紅色露背晚禮服,腳上是一雙詩豪羅詩琪的高跟鞋,這雙高跟鞋我認識,是我的秘書瑞絲的,所以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她怎麼還在這裏,不是早就走了嗎?然後我聽到瑞絲說……”講到這裏陸冬繆最終還是按耐不住,跑到廚房吐了出來。
“真可伶啊,也不知道小冬冬到底看見了什麼?”軒轅皓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抱著茶杯喝了一口。
片刻,陸冬繆臉色蒼白的從廚房出來了,潔白的襯衫上滿是水漬。伶俐跑到廚房泡了一杯熱可可遞給對方“喝點兒熱可可吧,能舒服一點。”
“謝謝。”
“不客氣。”伶俐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瑞絲說,她在找她的眼珠。然後便轉了過來,原先精致的妝容被一絲絲黑紅的血布滿了,那雙大大的眼睛空洞洞的,滿是血絲,甚至可以看見裏麵血紅色的肉筋,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兒直撲而來……”
“然後呢?”瀝澤麵色平靜的開口。
“……後來,我就跑了出去,這次很容易就找到了電梯,跑到樓下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率先衝進了辦公室,可是裏麵空無一人,沒有一絲血漬。那些警察勘察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說我可能太過勞累看花眼了,可我知道不是,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天早上我在家裏睡覺突然被一通電話驚醒,是我的另一個秘書小莉打來的,說今天早上她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發現瑞絲的屍體被人塞進了櫥櫃,她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讓我趕緊過去,我忙了一早上現在才抽出空來。”
瀝澤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麵,側過頭對伶俐說道:“你和小泉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門。”
“是。”伶俐高興的蹦躂了起來,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飛快的拉著不在狀態的小泉跑上樓換衣服去了。
兀自留下一堆大眼對小眼的小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