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該起床了,洗漱完畢的伶俐發現時間還有些早就拿起林蓉的日記看了起來。
某年五月二十五日,那是什麼,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啊……
某年五月三十日,求求你放過我吧,好痛啊,不要,不要啊,救命,救命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林蓉這麼害怕,伶俐繼續往下看。
某年六月六號,今天的天氣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長久的願望就要實現了,我穿上了以前最喜歡的那件白色連衣裙,雖然我現在年齡有些大了,但還是很漂亮的。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床邊拉上了窗簾,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從床底伸出一根根巨大的觸手,慢慢的纏上了床上女人的四肢,一點一點的使勁,一絲絲的鮮血從女人的四肢流了出來,漸漸的四肢變得幹枯萎縮,隻剩下一顆精致的頭顱和四根猶如枯草的手腳,巨大的觸手緩緩的收了回去……
這麼說,這個叫林蓉的女人死了,是被一個有著巨大觸手的妖獸殺死的……隨手向後翻了過去,後麵居然還有,是誰寫的呢,隻是這個字跡……
某年六月六日中午,林蓉阿姨的屍體被下人發現淹死在了馬桶裏,麵部猙獰,好可怕哦,叔叔覺得阿姨死的很不吉利,找人草草的把阿姨埋了了事……
奇怪了,怎麼這裏寫的死因和之前寫的不一樣啊
某年六月十四日,今天好高興啊,有個小朋友願意和我玩,我太高興了,今天晚上要玩些什麼呢……
某年六月十七日,今天小朋友又要來了,要玩些什麼呢,是玩布偶還是玩積木呢……
某年六月二十日,我不要玩了,好痛啊,不要了……
某年六月二十二日,你走開,走開,好痛,好痛啊……
某年六月二十五,今天是我的生日,好高興啊,希望那個小朋友不要再來了……啊,媽媽叫我了,馬上就來,我從樓梯上跑下去,眼看馬上就跑到媽媽那裏了,那個小朋友突然從腳下的台階冒了出來,害的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好痛,好痛啊,我抬起頭流著眼淚看著那個小朋友,誰知道她突然高高的從樓梯上跳了起來重重的踩在我的脖子上,隻聽‘哢吧’一聲……
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啊,對了,是那個司機,來這之前坐的的士車的師傅,我記得那個時候司機講過這棟別墅以前死過人,有一個富商的老婆和富商的侄子死在了別墅,一個是淹死的,一個是從樓上摔死的,這麼說,這個林蓉就是富商的老婆,而那個小侄子就是住在兒童房裏的小孩……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去做飯了,關上房門抬起頭看到前方走廊的盡頭一個小孩的身影閃過,伶俐擦了擦眼睛,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放下心中的疑惑,回到廚房幫瀝澤和小泉做早餐,看著兩個人愉快的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飯,心中滿是成就感。
“小伶?”
“嗯~怎麼了。”
瀝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剛剛小泉的爸爸打電話過來,說他今天早上做飛機到C市了,所以等一下我和小泉要回去住幾天,家裏就你一個人。”
“要去幾天啊。”
“少說也要四五天吧,你要知道小泉的爸爸很想他。”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家的。”
瀝澤有些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最好是叫小路回來陪你,這些天我們不在,你不要亂跑,還有那個玉佩要天天戴著,還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伶俐毫不猶豫的嗤笑出聲。
瀝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伶俐幫小泉整理了一些換洗衣服讓他帶過去,放進轎車的後備箱,看著眼前有些失落的小泉,伶俐彎下了腰,摸摸他的頸子:“四五天嘛,很快就過去了,我在家等你啊。”
小泉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塊通體發白,被太陽一曬泛著淡淡熒光的贔屭玉佩,遞給伶俐:“這個給你。”
這塊玉佩是瀝澤敲了陸冬繆的竹杠才要來的,聽說挺靈的,是專門替小泉要來的,把小泉的小手往回推了推:“不用,你自己收著吧,我自己有,你忘了嗎?嗬嗬,好了,快走吧,再不走你爸爸該著急了。”
目送兩人離去,伶俐回到屋裏,看著有些空曠的房子,心裏空落落的,不知道他在幹嘛……搖了搖有些紅撲撲的臉頰,拍了拍,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