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呂天怒吼著,逍遙步已經運轉到極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漂移不定。他右手的霸天也如同一條劇毒無比的毒蛇,隨著他那翻轉的手腕,抖動的手指,真氣的吞吐,不停的收割著呂天周身的一切生命。但凡呂天身影所到之處,浮屍滿地,血肉橫飛,血霧彌漫!
“小子找死!”
一名強盜首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小子真當自己一方無人嗎?
呂天理都不理對方,徑直著朝著強盜首領撞去,在就在兩人身體接觸的一刹那,一道血霧噴出。隨即,呂天又殺向前方,留下了一個無首的屍體直挺挺的站在那裏,雙手還緊握著巨劍。
呂天已經殺紅了眼,此刻的他,心中所想,手中所為,全都為了一個目標,殺!殺!殺!殺光這些為禍大陸的強盜們!將他們殺的一個不留!
第五天了!
自從第二天強盜的精英戰略失敗以後,這群強盜們就紅了眼,連續兩天不計損失的用炮灰消耗著商隊的戰鬥力,給整支商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戰士損失過半,弓箭手和盜賊們雖然完好無損,但最有威脅的魔法師卻集體罷了工,成了一堆擺設。要知道,一夜的時間雖然足夠這些魔法師恢複自己的魔力,但對於精神力的恢複來說,卻遠遠不夠。
這些強盜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用屍體堆出來的良機,今天發起了全麵的進攻。雖然,相比商隊,他們的損失更大,但對於擁有十幾萬人的強盜們來說,傷亡幾萬人並未傷到筋骨。
呂天轉過身,看了看商隊的防線,雖然還沒有被突破,但情況已經萬分危急了。傭兵們雖然意誌堅強,但畢竟不是鐵打的,連續的戰鬥已經讓他們心力交瘁,現在,憑的隻是一份不服輸的意誌在苦苦支撐。
呂天狂吼一聲,將幾個試圖偷襲自己的刺客擊殺,又繼續大殺四方起來。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上優雅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全力而發,挾著無比的氣勢和無盡的憤怒,將所有擋在自己麵前的強盜化為碎片。他的身體,已經被汗水和血水完全的染透了,他的頭發,也因為浸潤了鮮血而粘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呂天,感覺怎麼樣啊?”一道黑色的身影越過無數的強盜,降到了呂天的身前。
“你,是誰?”
呂天緊握著匕首,謹慎的盯著這個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的黑衣人。對方的聲音很熟悉,但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而且,這個家夥身體散發的那股陰冷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黑衣人仰天長嘯,透露出無盡的怨恨與淒涼,他猛地扯下麵上的黑布,一臉猙獰的看著呂天:“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受盡種種非人的痛苦,遭受種種非人的待遇,為的就是你,就是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親手將你的一切,統統毀掉!”
“就憑你?”
呂天的驚訝一閃而逝,繼而大笑起來:“克勞爾,就憑你這個膿包?你老子不行,你更不行!老子當初能把你打成豬頭,現在就能殺了你!”
“找死!”
克勞爾頓時咆哮起來,閃耀著黑氣殺向呂天。說起來有趣,在克勞爾的心中,最怨恨呂天的地方,不是呂天殺了他的父親,將他弄的家破人亡,而是當初在傭兵之家中被呂天當眾打成了豬頭。
“還是讓老子先教教你死字是怎麼寫的吧!”
呂天狂笑著運起逍遙步衝向克勞爾。他已經肯定,這場劫掠的幕後主使就是麵前的這個克勞爾,隻要自己當場擊殺了對方,整個強盜勢力,必定會土崩瓦解。
轟!
兩人乍合即分,相互攻擊十幾招之後,硬對一招,轟的一聲分開了。
“不錯嘛!”
呂天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一個廢材竟然能和自己打了個旗鼓相當。
“這才剛剛開始!”
克勞爾獰笑著拿出一把漆黑發亮的巨劍,殺向呂天。
“希望如此,否則你就死定了!”
呂天寸土不讓,又揮舞著霸天迎了上去。呂天倒真沒有說大話,雖然他的實力完全恢複了,但由於各個丹田相互之間沒有聯係,真正能夠發起攻擊的,也就是單獨的一隻手腳上的那幾個丹田內的內力而已。雖然總體而言,呂天的內力要暴增的十二倍,但事實上,他的爆發力,還是比以前要弱了許多。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庖丁解牛的突破和步伐的感悟,卻讓他的實際戰鬥力要強上了不止一籌,而且,現在的他,真正做到了渾身上下全部可以攻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