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肯定是從流霜城的事件中察覺到了什麼,這才會提前把克裏斯汀的父母轉移走。可是,對方為什麼會猜得這麼準?偏偏在自己到來的當天行動?莫非,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可是,一個小小的法聖,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嗎?
呂天的腦中充滿了疑惑,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撥弄著手中的茶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了呂天的全部計劃,讓他措手不及,腦中混亂一片。
“呂大哥,實在不行,就讓我老師出麵吧!”
聽聞父母尚在人世,小姑娘高興的不得了,可是近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甚至連父母關在哪裏都不知道,這也讓她亂了方陣,情急之下想到了自己的老師。
“不行!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你的父母被救出,也必須改頭換麵,除非,你們姐弟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
想都不想,呂天就把這個提議否定了。諾伊爾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一旦被天下人知道諾伊爾後裔的下落,那就不是一個聖域的問題了,整個天下的強者都會聞風而動,甚至,幾大帝國都會暗中插手!
“那怎麼辦?”
小姑娘的眼睛又紅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受苦?
“你和黑豹呆在這裏,哪也不要去,我再想想辦法!”
呂天歎了一口氣,吩咐了一聲喝的醉醺醺的黑豹,搖晃著腦袋走了出去。
……
“大家好啊!”
已經日升三杆了,打著嗬欠的貝克才睡眼惺忪的走出臥室,無所事事的在花園裏溜達著,不停的向來往的下人們打著招呼,嚇得下人們紛紛止住腳步向他行禮。
“得,你們忙去吧!”
似乎因為自己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貝克一臉微笑的向所有人揮了揮手,走向花園深處。
“唉,整座府邸,就五少爺最和藹,可惜啊,人雖然很好,天賦卻不怎麼樣,不然,他當上家主,咱們就有福了!”
一位修剪著枯枝的花匠看著貝克離去的背影,不停的惋惜著。
“是啊,太可惜了!”
花匠身旁的家丁也不停的點著頭,為什麼,好人總得不到好報呢?
“你們幾個混蛋,不想活了是嗎?主子們的事情,也是你們能議論的?趕緊幹活!”
一位管家從兩人身後走了過來,不停的怒斥著。緊盯著貝克的身影,眼中寒光直現,哼,廢物就是廢物,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和這些卑賤的下人們為伍!
對於身後的事情,貝克並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根本不在意。搖晃著腦袋走進花園中的一個假山中,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左手一揚,中指的戒指恰恰落進假山上一個凹洞之中,緊接著,隨著輕微的哢哢聲,假山向後移了一米有餘,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貝克嘴角一彎,姿態優雅的走了進去,緊接著,假山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地洞很潮濕,也很陰冷,再加上那濃烈的血腥味,黴味,腐臭喂,簡直讓人難以忍受。貝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向下走去。
“說,馬克留下的秘訣到底藏在哪?”
獄卒的聲音很焦躁,一邊問著還一邊使勁的拷打著,那啪啪的鞭聲不停的在山洞內回放著,讓人不寒而栗。
“住手!”
貝克的聲音很平靜,但卻蘊含著無盡的霸氣,剛剛還怒不可遏的獄卒立刻變的喜笑顏開起來,朝貝克行了個禮,就恭敬的站到他的身後。
“太不像話了!本公子把兩位長輩帶過來,就是要讓他們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你們怎麼能這樣?還不快點鬆綁!”
貝克一臉正氣的怒斥著身後的獄卒,還憤憤的踢了他一腳。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獄卒連忙走到被吊起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身邊,拿出一串鑰匙,就要替他們鬆綁。
“嗬嗬!這位公子,不要白費心機了,這麼多年,我們夫妻什麼罪沒有受過?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打動我們,別說沒有,就是有,我們也不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