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當時少年人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一手醫術更是舉世無雙。
蘭穀。
一抹紫色身影躍入眼簾。“師傅你找泠兒有什麼事?要沒事我先回去煉藥了。剛才正在煉化的重要階段,關鍵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夜紫泠盯著院中自己與自己對弈的師父,聲音中有些許埋怨。
“泠兒,你想不想報仇啊?”蘭崇笑問。
“當然了,師父你好端端問這個幹嗎?沒發燒吧?”說著還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也不燙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魔族晴茉公主久病不愈,請為師去醫治。你要不要去看看,好歹要知道仇人長什麼樣再說吧。”蘭崇不慌不忙地將棋盤收好,轉頭看向夜紫泠。
“去魔族?可以帶上我嗎?”夜紫泠眸中快溢出水來。
蘭崇“切”了一聲。“這招對我沒用,剛剛是哪個丫頭說我發燒來著?”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師傅你一定是聽錯了。”夜紫泠雙指朝天發誓道。
“是嗎?那或許,我真的聽錯了吧。”蘭崇無奈,微微一笑。“泠兒快收拾收拾,據消息上說晴茉公主病得可不輕。咱們要趕快出發了。”
這回夜紫泠道是沒有半分不情願趕緊收拾了起來。
次日清晨,隻見一老一小背著包袱出了蘭穀。獨留蘭逸軒一人守在穀中。
魔殿地宮。
一名魔族暗隱跪在階下。“稟帝君,今日蘭穀醫仙攜一女子出穀。大約三日便可抵達。”
“女子嗎?這回倒有意思了。”階上一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不開口的話都不會有人能發現他。男子手捏玉杯,玩味一笑。“還有嗎?”
“稟帝君,據暗使來報。那女子身著…”暗隱渾身哆嗦,不敢報出那個字。他們不敢離得太近,隻能遠遠地跟著。因此,也隻看見她身著…
“哦?身著什麼?”男子手中玉杯瞬間成了碎片。“連我的話你也不回答了嗎?”
“稟帝君,不敢。那女子身著紫色長裙。”暗隱說完就將頭低下,等待主上的責罰。
出奇的是,並沒有他預想中的大怒。隻聽得低低的聲音響起。“紫衣?會是她嗎?”男子眼中不再是冰冷而出現了一絲溫情。黑眸望向遠方,似乎在追憶些什麼。不過這些一閃而逝,稍後又變成了無盡的冰冷。“不用再探了。這回我親自去一趟看看。”
“主子?”旁邊一個男子微微有些不敢相信。自從一千年前,主子從冥族回來後。就下了禁令,魔域內女子不得穿紫衣。後來先帝的一個寵姬穿了一次紫衫。就被主子當場斬殺。自此以後,魔域再沒有人敢穿紫衣。除了…想到這裏,他嘴角微微一抖。除了主子,還有誰敢啊。隻是這次,主子他為什麼…
“翊清,想什麼呢?”階上,被翊清和暗隱稱作主上的男子佯怒。“再不走,你就去照顧茉兒吧。那丫頭…”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一絲寵溺。
“主子,不要啊。”晴茉公主可不是他招惹得起的。腦海中閃現出晴茉衝他笑時的樣子。明明她笑得那麼動人,可他怎麼就覺得像看見了魔獄中凶獸柒焰一樣呢?想到這裏翊清頓時打了個寒顫。
當他清醒過來時,主子已經走遠了。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傳了過來,卻嚇得他趕緊追了上去。“不想去見茉兒就自己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