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悲涼的女人。
安思晨賴在慕夏家裏一直等著她把所謂的蛋糕做好吃完了才說正經事。
“啊,原來就是這樣的啊?”安思晨捏著蛋糕頗為嫌棄的說,而且慕夏再打蛋清的時候加了好幾次的糖,遠遠超出了說明上的成分,吃的甜的膩。不過安思晨還是全部吃完了,當然之後喝了不少水。
“沒辦法,我沒有打蛋器,下次你買個全自動,我再做給你試試。”慕夏真心覺得說明教程是騙人的,說什麼15分鍾就可以把蛋清打成奶油狀,結果是她打了兩個小時也才出現了一半的效果,手都快斷了,於是用了這一半的效果,做出了一半效果的蛋糕。不過還真虧安思晨吃的下去,她自己都覺得甜死了。
“喂,這個意思是……錢已經拿走了,但是為什麼她繼父居然還說沒有到手呢?”慕夏翻著那些賠償事宜項目書還有一些受益人簽字書,“明明就是他簽的字,拿的錢啊。”隨手扔到茶幾上,角落裏寫著:陳常平。
安思晨美美的喝了一口咖啡,“下次應該買些咖啡豆過來,而不是速溶咖啡。”慕夏看著他那怡然自得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也許他把錢給誰了呢?所以,他領走了錢,但是錢沒有進他自己的腰包裏。”安思晨呡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拿起那份東西,抬了下眼,無限慵散的感覺,“就像是收銀員數著那麼多的錢卻不是自己的一個道理。”
慕夏思索了一會兒,能給誰呢?想想覺得範圍很小,可是再想想,其實範圍又是很大的,比如說:小範圍的話,第一個人就是裴音的母親。慕夏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個站在街對麵迎著風的女人。再者還有誰呢?好像沒有了。大範圍就廣了,比如二奶啊,情人啊,投資啊,什麼都是可能的。
“這個人應該掌握了他的什麼把柄才迫使他不得不把錢給了,而且這筆錢裴音的母親應該是不知道的。”安思晨說著。慕夏猛的直起腰,是的啊,裴音的母親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不可能還住在那種小地方,還會做著一些不怎麼樣的生意。
說是不怎麼樣的生意這個是好的形容詞了,說白了就是在站街,是風塵女子。有好幾次慕夏都在小巷裏看見她挽著不同的男人進了屋子。如果生活好了,有了錢誰還會在繼續做這樣的生意呢,人都是想往好的地方去。越是向往高處的陽光,根就越是需要往黑暗裏延伸。
兩個人沉默了,靜寂的好像能聽見呼吸聲。
“會不會是這樣的啊?”慕夏忽的打破沉默,朝安思晨身邊的位置一坐,“你說會不會是他殺了裴音,然後被誰看見了,於是拿錢做了封口費?”慕夏一笑,拍手,“這樣的話,不就完全可以成立的嗎?迫不得已給了一個抓住自己把柄的人。而那個把柄的話,極有可能就是裴音的死。”
安思晨看了看慕夏,“說的好像有那麼些道理啊。不過呢,既然是殺人,為什麼要讓誰看見呢?要是被看見的話,那一起殺了不就好了,還幹嘛拿錢去封口啊,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能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了。”安思晨停頓了一下,“啊不對,有時候死人說的比誰都多,還是很準確的無法翻案的。”
慕夏有些氣餒了,隨意的往沙發上一躺,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那麼還有什麼是可能的呢?安思晨微笑的看著她,“明天我再去查查,你呢,就安心的把書讀好,我在帝陽大學等你。”說著還順便將慕夏隻考了四十幾分的化學試卷放到她麵前。
“喂,你從哪裏搞出來的?”慕夏一把奪過試卷,豈有此理,怎麼可能拿她最不想給人看的試卷呢。不過說起啦,她對化學那些什麼加什麼可以反應很感興趣,但是啊,那個老師講課真的很無聊耶,隻是一直照著板書再念。
安思晨輕輕拍了慕夏嘟起嘴的臉,“好了,反正你選的是文科,到時候呢文綜考好一些,就可以了。”他寵溺的看著慕夏,什麼時候開始舍不得離開她的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當發現喜歡的時候已經喜歡上了。
不得不說,最初認識她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也許終於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起玩了,一起掌握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不否認,他看中的也許慕夏的聰明,不是讀書的那種死聰明。所以他沒有看中林淺。大抵,人是一種會選擇和自己相近習性的人為同伴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