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院中。
習擇一邊關注著當下最火爆的熱點,也就是宋未明和霍虢虎、懷斯特之間的曠世大戰,一邊靜候著呂金符的到來。
外頭風起雲湧,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翻騰、攪動,但是這三省院中卻好似一處避風港,風平又浪靜——當然,還是有消停不了的人,比如西園魎和西園魍倆姐妹,鬼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一段時間她們鬥嘴是鬥的越來越順溜了,三句話有兩句都是在針鋒相對。
習擇並沒有等太久。在他混入呂府的第三天,當今大漢帝國母儀天下之皇後,呂金符便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了家。
整個呂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上到主子老爺,下到跑腿小廝,臉上全都是喜氣洋洋,儼然如同過大年。
“三省院”位於呂府比較偏僻的地方,但饒是如此也能夠聽見鑼鼓喧囂的聲響。具體的場麵,習擇也通過電視直播全程觀看到了。別的他倒是不在意,唯獨一身鳳冠霞帔、尊貴超凡的呂金符牢牢的吸引了習擇的眼睛。
這個女人,陌生又熟悉。
坦白說,直到現在,習擇都有一種如在夢中之感。他撓破腦子都想不明白,那一夜的一夜之情,竟然會將他和大漢帝國地位最尊崇的人聯係在了一起。
如果這是一個玩笑的話,那真是一個宇宙級的玩笑。
“習擇桑,你是不是很緊張?”
西園魎挨著習擇而坐,就算隔著衣服,習擇也能夠感受到她肌膚的柔軟和彈性。無他,唯手熟爾……
習擇道:“還真有點。”
“為什麼呢?因為她算是皇後嗎?”
習擇搖搖頭,又點點頭,微微有些苦笑:“坦白說,真的要見麵了,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見麵之後又該說些什麼。”
西園魍撇撇嘴,“皇後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我把她當皇後她才是皇後。我要是不把她當皇後,我管她是路人甲乙丙。”
西園魑道:“老三,等見了麵你可別這麼隨意,老二還在她那兒呢。”
西園魍揮揮手道:“知道啦。老二也真是的,等咱們回來一起行動就不好嗎,居然自己跑到皇宮裏去,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電視裏的實況直播一直持續到呂金符被擁簇著進入呂府位置,而跟隨她一同而來的隊伍,衛兵,隨侍人員,等等,則就地駐紮在呂府外,對呂府形成了拱衛之勢。
隨呂金符而來的衛兵乃是大漢帝國最精銳的“羽林校衛”,專職宿衛皇宮。現在時局那麼亂,皇後省親期間的安全問題自然是重中之重。
呂金符回家,自然不可能立馬就見上麵,習擇關了電視之後就繼續靜靜的等候,腦子飛速的轉動著,思索著和呂金符見麵之後應該說什麼。
還有,不知道她有沒有將孩子帶回來。之前從電視影像裏是完全沒有看到孩子的影子,這讓習擇心裏隱隱有些失望。
說到底,習擇和呂金符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唯一驅動他來到大漢帝國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孩子!
而就在習擇安靜等候的時間裏,呂金符則在走過場一般,先是接受父母親族的跪拜行禮——在帝製的國家,就算是父母關係也抵不過君臣大道。君臣之禮完畢之後,呂金符才對父母行跪拜之禮,感謝父母的養育栽培之恩。跟著,就是和一些呂家的同輩、後輩說幾句,勉勵他們用心學業,勤懇練武。再之後就是熱鬧而用嚴肅的家宴。
席間呂棟彬特意提了一句,“這些美味佳肴都是【浮生樓】的大師傅做的,嚐嚐合不合口味?”呂金符“哦”了一句,回了句“這家酒樓我也是聽過的,似乎很有名氣,既然讓父親看中,相比味道一定是極好的。”
這兩句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對話,其真正的含義隻怕隻有他們父女兩人知曉個中的深意。
呂母呢,一張臉已經笑成了花,因為她的懷裏正捧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大眼睛烏黑晶亮,小嘴嫣紅的跟塗抹了口紅似的,咿咿呀呀的笑個不停,露出兩顆剛剛長出來的門牙……
宴罷。
呂金符被嬤嬤們引入別院。呂棟彬稍作歇息,就來到了呂金符的院子,屏退了左右閑散,他直接就道:“你幹的好事!”
呂金符臉上帶著淡雅自若的微笑:“怎麼了,父親,我又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你還跟我裝傻充楞?那混賬小子是不是你招家裏來的?你老實告訴我,這次回家是不是為了和他私會?”
呂金符臉上笑意深了幾分,“他真的在府裏?”
這冤家,還真有膽子,讓他來他還真就來了!
呂棟彬一見女兒的反應就知道,這事沒跑,鐵定就是她搞得鬼,頓時就氣的吹胡子瞪眼,“你你你……我真是要給你氣死!你在外麵亂搞也算了,你還把他弄家裏,你知不知道萬一敗露了,咱們家上上下下上千顆腦袋根本就不夠砍。”
呂金符撇撇嘴,“什麼亂搞,說的也太不中聽了。除了劉景業,我也就搞了這一個男人。你也不去問問姓劉的,看他搞了多少個女人。”說到這裏,呂金符眼中流露出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