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6日，蘇小木從華南理工大學提前畢業。
跟所有人的畢業日期都不一樣，蘇小木是唯一在這個日子畢業的學生。
當然，這也就是個流程，因為畢業以前，蘇小木手上就有一份華南理工大學特聘永久榮譽教授的證書在。
“蘇小木同學，祝賀你從華南理工大學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專業畢業……”
高校長親自給蘇小木頒發的畢業證書，並祝賀道。
蘇小木恭敬接過畢業證書，認真道：“謝謝校長。”
除了沒有畢業典禮以外，整體的規格很高。
頒發儀式完成後，高校長跟蘇小木閑聊了幾句，無非就是有空多回母校，母校以你為榮。
畢業的事情搞定以後，蘇小木走在校園裏，一時間有些感慨。
大學四年最終三年完成了學業，拿到了畢業證書，還額外拿到了很多的東西……
回想起過去的兩年，蘇小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曾幾何時，自己也隻是一個努力、拚搏、奮進、向上的普通大學生，現在……
“這裏似乎有些眼熟？”
蘇小木突然頓住了腳步。
細細一看，腦子裏麵出現了一段曾經發生在這個地點的記憶。
時隔兩年，華南理工大學整體變化並不大，所以，這處有一棵長得不那麼挺拔曲直的樹依舊停了一輛共享單車。
“一年多前，我在這裏遇到了小垃圾係統……”
蘇小木突然笑道。
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倉皇的，因為掃描一個偽裝二維碼而中了一個離奇病毒，最終損失了所有的學費、生活費的少年，在突然得到係統之後的慌張與難以理解。
“小垃圾，好久不見……”
蘇小木笑著道。
他的眼前，彈出來一塊光彈幕。
就像一開始看到的那樣，隻有一塊空蕩蕩的彈幕頁麵。
【積分收入】、【積分抽獎】、【積分商城】這三個選項，也已經全部消失了，【積分收入】是在後兩項同時消失後，於蘇小木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的。
在蘇小木的眼裏一直就是個不完善產品的係統此時更像是徹底壽終正寢了一樣，一副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宿主，好久不見。”
在蘇小木心裏麵感慨萬千的時候，彈幕頁麵動了動，冒出來個虛擬的二次元影像，聲音甜絲絲的開口。
“你能說話？”蘇小木並不慌張。
這兩年的社會經曆，大規模的捶打了蘇小木全部的神經，他已經不再像兩年那樣，倉皇不安。
“一直能。”
大眼睛，銀色頭發，兔耳朵，披了一件不知名粉色係衣服的好像封麵的二次元小女孩笑著道。
“隻是我不太會俏皮，就不想說話，我騷不過你。”
小女孩補充道。
蘇小木笑笑：“說實話，要不是遇見你，我可能現在還在騷的路上越走越遠。”
“那是你自己想得多，在總不記得有係統的時候，你也在慢慢的成長，不斷的找到自己的缺點。”小女孩笑著道。
“有很多的知識沒得到，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斷章狗？”
蘇小木擺擺手：“那倒沒有。”
“知識是學不完的，有12沒有3，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一問一答，很和諧。
小女孩突然偏著頭問：“宿主，你腦闊還疼嗎？”
“不疼了，從上次的3出現以後，就再也沒疼過了。”蘇小木回答道。
宿主的腦闊一直疼。
隻不過不是很明顯，像是總會磕磕碰碰的小疼，如果不是很專心的去感覺的話，是很難有疼痛的意識的。
但是這種疼痛消失後，會有很清晰的輕鬆感。
頓了頓，蘇小木問道：“你是要走了嗎？”
“算是吧。”
小女孩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反而丟了個問題給蘇小木：“在你心裏，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產物？”
“你應該是未來的我創造的。”蘇小木道。
“我不懂物理學，也不懂時間、空間這些高深的東西，但是我知道，人工智能是永遠不可能誕生的，而你，就像我最近思考的人工智障的終極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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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麵有很多悖論，但我這次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蘇小木的解釋很站不住腳，但這是他自己唯一認可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看過一些網文，看過很多的東西，也對傳聞中的主神空間什麼的，有過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很不如人意的。
按照都市、宇宙、時間、空間等因素，很難誕生這樣的東西。
而小垃圾係統實在不像是個人工智能。
所以，當蘇小木突然想到了人工智障的升級版本後，他大概就明白了這件事。
小女孩點點頭：“沒錯，所以我總是會消失的，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再出現。”
蘇小木想了想，問道：“未來的我，都沒能真正摸索出人工智能？卻能讓你回到過去？”
“生活，它總是會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小女孩似乎答非所問。
“腦闊疼，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從最後那份火苗後，我就在消失中，所以，你的代價沒了。”小女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