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能想到,其他人何嚐想不到?
寧媽媽和寧安唯的目光交錯了一下,又各自別開:“很有可能。”
許雅也歎了口氣:“應該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甘甜不想承認自己是移動靶子,不死心的道:“誰又那麼無聊啊?幹嘛兜那麼大圈子衝我來,我又沒什麼好圖的!”
……甘甜小姐您真是太謙虛了,您怎麼會沒什麼好圖的,拋開現在名下的資產不提,您也太不把頂級財團少夫人這頂帽子當回事了吧?
這可是所有男人都奮鬥不來,所有女人都試圖奮鬥一下的東西啊!
所有人的目光如是說。
甘甜摸了摸鼻子,偷偷瞟了一眼寧安唯,發現他正無比哀怨的看著她,她隻得幹咳一聲,努力把剛才的話給圓回來:“我是說以前……”
怎麼聽怎麼都像欲蓋彌彰,但不管怎樣,寧大帥哥聽了心理稍微舒服點,至少他有台階下了。
不過,這話許雅卻又不好受了,她伸出手摟住女兒,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愧疚:“你以前也不是一無所有啊,媽媽早就給你成立了基金,隻是你一直不肯動。”
事實證明,甘甜哄人的手段絕對是一流的,她撅著嘴半真半假道:“媽,那是我準備用來當私房錢的,你怎麼能當著大家的麵,就這麼說出來了呢?”
她這樣一說,逗得大家都笑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消去不少。
本來嘛,寧家屹立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這事離奇是離奇了點,但論嚴重程度連毛毛雨都算不上,許雅和甘甜心結既解,那剩下的就好說了。
當天下午,許雅便在助理和寧家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S市。
而甘甜則被許大天後的禦用化妝團隊進行了次徹頭徹尾的改造,頭發跟許雅一樣燙成了自然卷;手上學著許雅帶起了尾戒;著衣風格更要如同許雅,非OL正裝不穿……
在加上妝容的刻意彌補,甘甜的有意模仿,讓她看起來整個一許雅年輕版。
寧大帥哥就揣著這樣的未婚妻四處溜達了一圈,見媒體已經有了足夠的內容做文章,便趕緊把許雅的禦用團隊打發了。
開玩笑,他最近幾天想占占甜甜的便宜都沒處下口,首先,當然是因為妝太厚了,其次呢,老婆太像丈母娘絕對不是一般的男人能承受的,真的!
而許雅這邊呢,一路上說東在西,經濟人在公司坐鎮,時不時私下裏還散點以前在各地拍的照片,總之,等到媒體望風而來,時間差已經打完了,許雅儀態萬方的在寧氏新開的豪華複古度假酒店接受了采訪,順便做了次代言人。
這麼一來,跟在緋聞後麵屁顛屁顛了半個月的媒體同仁們,終於悟了:這***什麼下嫁,這根本就是個商業炒作啊!
於是,報紙雜誌一片罵娘,網上也掀起“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的吐槽風潮。
處在八卦風眼中的甘甜卻是過得悠閑無比,沒辦法,這個世上都去膜拜李逵了,誰管她這個李鬼何去何從,除了林曉語,就連學校裏關心這事兒的人也不多——大家隻當她在配合緋聞宣傳——藝術類院校,未出師便出名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當然,這不代表打完醬油的甘甜就沒事要做了,她最近也正忙著呢。兒子還差大半個月就滿周歲了,學步車裏走得倒是挺利索,但是如果把他放到外麵,小家夥就會雙手抱著大人的大腿,不肯自己挪動,要是硬掰開他的手,他便會哭給你看。
四位老人一聽到寶貝疙瘩哭了,哪裏還舍得讓小家夥學走路,自己下不去手,這惡人隻能落到甘甜自己頭上了。而且,寧媽媽為了讓寶貝孫子練得時候少受點苦,甚至暫時斷了自己給甘甜的“賢婦”課程。
甘甜雖然不清楚寧媽媽這邏輯是怎麼出來的,不過不用天天被耳提麵命,她也挺高興的,便整天一手拿著小鈴鐺,吸引著正扶著園子裏的青磚老牆,死活不肯挪步子的兒子,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聽許雅跟她分享從經紀人那裏收集來的各種報道,樂不可支。
當然這中間也不全是好消息,譬如,許雅和寧安唯合照的始作俑者始終沒有被發現。與寧安唯當初設想的一樣,這不是媒體無意發掘到的新聞,而是首發報紙的某主編接到了匿名圖片郵件,才促成了此次報道。另外,報社又想提高報紙銷量,又不敢太得罪寧氏,所以配圖的文章才寫得似是而非,頗有退路。
不過即使這樣,它也沒啥意外的被寧安唯收購了,隻等這陣風波過去,關掉。
甘甜對這些陰謀論沒啥興趣,在她想來,大商場購物人人去得,沒準是哪個過路者認出了許雅,一時興起拍了照片發給報社,圖個八卦。
寧安唯不置可否,隻是拍拍甘甜單純的腦袋瓜,又給她加派了一批素質過硬的保鏢。他們接到的指示是,如果未來少夫人被拐賣了,記得趁她替人數錢的時候,搶回來。
正當甘甜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無憂無慮的精神世界時,成辰來電話了,語氣平靜的道:“舅媽讓我把戶口本拿給你,你在哪裏,要我直接送到別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