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再說其他的也意義不大了,寧安唯隻得跟著她上了車。成辰一直在他們後麵靠著車子抽煙,見他們走了,打開車門跟著就走。
這邊,寧安唯一上車,就被甘甜逼問上了:“說說孩子是怎麼被釣走的吧。”
寧安唯苦笑,他本來是一邊查探著情況,一邊趕回家穩著老老少少的,結果四老說了一下經過,又拿著長輩的架子把他逼迫了一番,等發現孩子下落,二話不說就爬上車直奔前線去了。甘甜這頭也沒瞞住,他隻得把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甘甜去赴了成辰的約,寧老爺子並未按照她的囑托,把孩子抱回屋內。他看著小家夥在園子裏玩得正歡,日頭又好,便想著多玩一會兒也無所謂,後來發現小家夥竟慢慢扶著牆走起來,更是樂嗬,便招呼大家來看。
大家看看,又說說笑笑,感歎寧安唯小的時候,一時倒沒注意小家夥,等回過頭來,發覺他已經走得遠了,正準備把他抱回來的時候,他卻趴在地上貼著牆拱著什麼。
寧爸爸意識到不好,衝過去想攔住,卻隻堪堪來得及抓住孩子的腳,那邊拽得急,他這邊又不敢太用力,寶寶就被硬生生從牆洞裏拽了出去。
“那牆角被敲碎了七八塊磚頭,剛好容寶寶過去,大人穿不過去,等爺爺他們喊人到外麵看的時候,寶寶已經被抱走了。”
“他們拿什麼釣寶寶的?”
“棒棒糖,用線拴著。”
“我天天拿著鈴鐺哄他走路他不幹,原來是要棒棒糖啊……”
“好像是草莓味的。”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寧安唯又補充了一句。
甘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廢棄的製衣廠雖偏,但並不遠,車子裏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便到了。
柏油馬路這邊已經停靠了好幾輛車,都是寧家的,寧家的幾個老人被保鏢們團團圍住,正對著廠房裏喊話,說讓對方出來談判,要多少錢都沒問題之類,可惜沒人應答。
而對麵,雜草叢生,油漆剝落的廠房外,隻有幾個染著頭發,穿紅著綠的青、少年,拿著刀、鋸子什麼的,正一臉不屑的望著這邊,嫉惡如仇似的。
甘甜心裏“咯噔”了一下,閉了閉眼,搖下車窗道:“別喊了,沒有用的。”
寧安唯握著她的手道:“你別著急,不管是黑白兩道——”
“嗬,別抬舉他們了,他們可哪條道上都不算。”
像寧安唯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嚴格按照寧媽媽升級路線培養的精英存在,根本不可能跟這種人打交道,倒是她,重生前卻是遇到過的。
這些個……孩子,沒錯,都是半大的孩子,要說他們有多壞也不見得,隻是好好的書念得七零八落,最喜歡講兄弟義氣,抽煙喝酒打群架,就是他們所謂的成熟和快意恩仇。
他們本事未必強,但絕對又好騙又難纏,就是正經道上混的人,都不愛跟這幫小東西對上。為什麼呢?這世上就算是去做壞人,他也是惜命和有所圖的,各有各的規矩。打架說好用棍子那就不用刀子,能文的絕不武的。哪像這幫熊孩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全是拚命,以為拋頭顱灑熱血,就是英雄,全不管爺娘老子身後事,隻奔著自己心中的恩義去了。
而現在對麵這幫孩子的恩義大概就是韓千願了。
沒看他們都是一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架勢麵對寧氏麼?
韓千願那個段數裝“小白兔”騙寧媽媽有難度,騙眼前這幫小朋友還是綽綽有餘的,在他們眼裏,指不定“神仙姐姐”下凡呢!
是她疏忽了,韓千願當初能想到下迷藥推倒男人這種不入流的套路,找一幫熱血過頭的孩子用棒棒糖釣個娃又有什麼難的?
不過,這一次,韓千願想逃脫是絕對不可能了,法律擺在那兒呢,教唆未成年、綁架嬰兒,嗬嗬,哪一條罪名都夠她受得了!
甘甜壓下心中的憤怒,下了車,大略把自己猜測的情況跟幾個老人家說了。幾個老人自然也是沒跟這些孩子打過交道,一聽,登時更慌手腳了。
輪到她來勸寧家的幾位了:“按我的了解,他們應該不會對寶寶亂來。”
他們未必尊老,但是愛幼的心大多還是幼的,當然,這是正常狀態下,如果是狂暴狀態下,這幫熊孩子,做出什麼來,估計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這話甘甜自然不會說,不過寧安唯和幾個老人家也不是傻子,猜也猜出幾分來。
“他們最講‘冤有頭債有主’了,所以還是我來吧,”甘甜解釋完就主動請纓了,也不待幾個老人發話,就朝對麵提聲喊道,“告訴韓千願,就說甘甜來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