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哭得更凶了,沒有回答。
寧安唯反擁住她,用下顎蹭著她的額頭:“我猜猜,嗯,該不是半個月不見,太想我好了吧?”
這人真是,沒見別人正傷心著嗎,這個時候表演什麼厚臉皮,真是破壞氣氛!
她胡亂抹了抹眼淚,凶巴巴的回道:“又不是半輩子沒見,我,我至於嘛?”
“竟沒有否認,那就是有想我咯?”寧安唯不以為忤,反而笑眯眯的認定了。
“我——”甘甜很想有骨氣的說“沒有”,不過看他欣欣然的樣子,不知為何卻說不出口,這一猶疑,臉便跟著紅了,“我……”
她還沒“我”個所以然出來,寧大帥哥又是展顏一笑:“我也很想你。”
這個“也”字一加,倒好像甘甜那句結巴了半天沒說出口的話是“我想你”似的。
“你——”說又說不過,甘甜一氣之下,就著兩人相擁的姿勢,暴力的拿自己的小腦袋“嘭”的一聲磕在他胸膛上,寧安唯這個被撞的人半步也沒動,反倒是她有點蚊香眼了。
“你啊,不痛麼?”寧安唯好笑的伸出手揉揉她的額頭,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
甘甜趴在他懷裏,一邊被揉著,一邊拿眼睛偷瞧他,她剛才心緒不寧,隻顧著難受,並沒有注意,此時緩過來一些,便發現寧安唯今天待他的態度與離別時大為不同。
那個時候,雖然他也是溫柔的笑看著她,但眼神中,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那一絲疲憊和不安,而此時,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篤定和坦然,甚至更為溫情。
她有做什麼嗎?
明明兩個人大半月沒有見麵了,難道她給他發短信的時候,哪句話出現歧義了?
她呐呐道:“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
“是啊,因為我剛才還在想你,你就回來了啊。”
“哦,這樣啊。”她下意識的應道。
寧安唯鬆開呆呆的她,轉而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坐到床上,隨手拖過自己的筆記本,擺到兩人眼前,“正好我在列婚宴的賓客名單,你來看看,你還要加哪些朋友的?”
“……”
結婚這件事,自從君微識破了她的身份,她和寧安唯之間無形中便多了層隔閡,現如今成辰又識破了,這婚能不能結成都是個問題吧?
而且這大半個月兩人聯係的時候,也壓根沒有提過結婚這件事啊。
話說回來,寧安唯今天的態度真的古怪的出奇,跟個沒事人似的,她可不相信她的經濟人和助理沒有交代過她的行蹤,難道:“你不會是……突然失憶了吧?”
寧安唯眨眨眼睛:“好好的,我失憶做什麼?”
“那就是記憶出現斷層了!”她篤定道。
寧大帥哥一手扶額:“那天你被記者圍攻,回來之後睡了一覺,醒來我給你拿了一籠糕點,還倒了一杯水。”
“……你記得啊,”這回輪到甘甜按腦袋,“那就奇怪了。”
寧大帥哥徹底投降:“好了好了,既然你現在不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我就不跟你扯東扯西了,免得你再亂想,累了吧,去爸媽那邊把寶寶抱過來,早點休息吧。”
怪不得他剛才顧左右而言他,原來是看到自己太難過,哄她開心呢。
這個人啊,讓她說什麼好呢?有時候計較的像個孩子,宣誓著他的所有權;有時候卻可以什麼都不問,不經意間的體貼著,讓人的心變得柔軟。
讓她情不自禁的覺得,在他身邊,就意味著安全感。
隻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真相……
“又在想什麼,”寧安唯點點她的額頭,有些無奈道,“我以為我剛才已經把你哄開心了呢。這麼又成了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真有事,開心不是能哄出來的啊,她又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