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我到夫人的臥房裏,把她書架上所有關於農林業的書籍燒掉!”他不允許他老婆紅杏出牆,即便思想不端正,他也會在萌芽中將它扼殺。
裴文星回家後,看見書架上空空如也,喚來管家:“我的書呢?是不是換了地方?”
“不。”管家的回答,令她瞬間眼圈泛紅。舍勒居然毀了她四處收羅,才集到的珍貴書籍。
她來到焚燒書籍的花圃邊,在殘骸中翻找,她收藏的書籍裏,有兩篇父親當年發表的論文,那是她的摯愛。
“我不知道伯爵夫人會對種花這麼感興趣。”舍勒下班回到古堡,知道裴文星所在何處,緩緩走向她。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他想要她沒有自我,她沒得選。可放棄她的追求,裴文星是那樣不舍。
“換衣服,我們出去。”舍勒忽視她眼中晶瑩的淚,轉身而去。
裴文星換上舍勒為她指點造型師搭配的晚裝,對著鏡子端詳木偶般的自己,是去作秀吧?她竟成了演員,一個不合格的演員,沉迷於故事中的人物,將心丟了。
“開車。”舍勒坐在車內,看著裴文星身著湖綠衣裙,淡然道。
裴文星沉默不語,將頭側向窗外,卻見舍勒表現出異常的激/情:“你不想知道,我帶你去哪嗎?”
他無論帶她去哪,她都得去。知道是多餘的。
“這條裙子,你脖子上太空。這個,給你。”舍勒沒有待裴文星同意,便將手中拎的鑽石項鏈,係到了她頸項。
冰冷的首飾,散發著奪目的光輝,灼燒了裴文星迷茫的眼。這是他送給她的結婚禮物,還是像那顆鑽戒一樣,屬於交易完成後,要歸還的借用品?
首飾淩厲的鏤空雕花設計,令裴文星的指腹傳來陣陣寒意。她慌忙將手收回:“我會好好保管這條項鏈的。”
“無所謂。”給裴文星的那條項鏈,舍勒並不太在意。
裴文星垂下眼簾,她就是他最無所謂的東西:“我和瑩瑩聯係過了,何芊手術那天,我想到醫院陪她。可瑩瑩希望你也能去……”
舍勒啞然:“看吧。”
他是“神話”總裁,手頭永遠堆積著批複不完的公文。
“鈴——”電話鈴聲終於喧鬧了車廂。
接聽電話的舍勒見來電後,眼眸中滿是溫和神情:“說吧,寶貝。”
“晚上我想見你。你一定要來。”女人的聲音悅耳,語氣撒嬌,卻顯動聽。
裴文星早從網絡了解,舍勒就是花叢中最迷人的蜜蜂。可親耳聽到他與別的女人如此親昵,還是落寞。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忽視他溫柔的言語。
“我們今晚得抓緊時間。”舍勒接聽完電話,有些遺憾地搖頭。
“好。”裴文星平靜地望著舍勒,看見他眼中倒映的自己,耳畔卻回蕩電話中女人動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