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舍勒狐疑。
電話裏的緘默,讓撥電話的管家不敢言語。
舍勒沉默地收線,以最快的速度撥打吉岡:“限你二十四小時,讓我知道裴文星在哪。”
“是。”吉岡終於在問了n句以後,才知曉,裴文星失蹤了。最能知曉她去向的地方,就是廉政公署。
舍勒遠在海外,便以電話的方式,通過關係,與廉政公署負責裴文星一案的公務人員聯係。
“還是她的手機號?”他不敢置信。
“是。”
舍勒一次次地重撥裴文星的手機號,無數次用語音信箱給她留話——
“星,你搞什麼?玩失蹤?”
“給我回個電話。”
“你到底在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我很擔心你。”
……
語氣從質問,漸漸變得擔憂,口氣從強硬,慢慢蛻變成哀求。
裴文星每隔半日,都會開機。舍勒所有的手機留言,她皆沒有開啟,隻是選擇性地收聽了廉政公署的電話錄音。
“你是說,我的事情還在查,我暫時不用回來?”她很慶幸,就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被請進班房。
“是。保持聯係。”
裴文星安靜地走進教室,看著一張張純潔的臉,翻開了教科書。
這裏的日子很艱苦,最初的一日三餐,她是在校長家中解決的。
“你既然真的願意留在這,這把鑰匙就給你吧。”校長從裴文星對學生的態度,以及上課的一絲不苟,拿出了自家一套無人居住的空房。
“謝謝。”裴文星麵對艱難的境遇,努力尋找生機。
她搬出了辦公室後的小房間,在瓦尼寨安了家。
四麵空牆,一張舊課桌,孤孤單單的單人床,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老師好。”
“老師再見。”
她的生活簡單而充實,日子平靜似水。有時她忍不住走到村頭張望,想看看那些看不見的地方,惦念著她無法麵對的朋友。
“哦——”午餐常常有同學媽媽將好吃的送給她,一條難得的斑魚令她覺得惡心。
沒放薑,忙碌中,她竟忘了燒魚時,去掉魚腥味。心疼地看著碗中盛的大半條魚,再起爐灶,又將魚燒了一遍,還特意噴上寨民們給她拎的燒酒。
魚腥味沒那麼重了,就著有些令她難以下咽的魚塘,她勉強吃下了大半碗飯。
從這天下午上課的鈴聲響起,她便開始持續性地不舒服。人懶懶的,不時地便覺惡心。
同學媽媽在接孩子時,見她臉色異樣,關切地問:“裴老師,您不舒服?”
“可能吃壞東西了。”裴文星將自己的不適,歸結到那盤被她浪費的魚。
“那您早點休息吧。如果晚一點還不好,就找寨裏的醫生幫看看。”
裴文星迭迭道謝,在熱心媽媽的指點下,記住了醫生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