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強起來的時候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昨天和老柳喝了半斤多酒,不應該啊。想到這是北方,和南方酒不太一樣,可能是這個原因,任強心中想著,然後爬起身子去洗澡。
王強起得也很早,今天要去觀察地形,然後就在門口敲了門,好一會任強才開了門。
“早啊,任哥,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王強主動問道。
任強想了想,看了眼腕表,已經八點多鍾了,他說:“下去吃個早飯,我給柳師傅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
就這樣一邊走著,任強給柳祥打了電話,但是接起電話的人是個女人:“任先生?”
任強心想可能是柳祥的老婆,客氣地道:“你好,是嫂子吧,我找柳師傅有點事。”
“什麼事情?”老柳的老婆問道。
任強接著就說:“我們昨天說好了,讓他過來接我們的。”
手機另一頭沉默了一陣子,傳出了抽泣的聲音:“任先生,恐怕老柳今天過不去了,我們,我們在醫院!”
“什麼?”任強心一驚,立馬問到在什麼地方,然後掛斷了手機,他想先過去在說。
任強和王強打了車,先去銀行取了些錢,因為昨天和老柳喝酒的時候聊起了一點家常,得知老柳有個在省城上大學的兒子,想必花費不少。這老柳的老婆又哭得很傷心,恐怕是出了大事。
然後他們去了老柳老婆說的縣醫院,在一間四人間的病房門口,他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老柳和他的老婆。除去兩人病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走了過去,還沒等任強說話,老柳直接道:“任,任先生……”
“別起來。”任強當即道,看著麵前的老柳正打著點滴,頭上纏著紗布,鼻青臉腫,很是痛苦的樣子,一副被人揍了的樣子。
任強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柳祥衝他老婆使了個眼色,他老婆點點頭起身,剛才任強打電話的時候老柳在睡覺,這才剛起來,她看到電話上顯示的任先生三個字,所以覺得任強非同一般,看穿著也是一樣,就起身走了出去,嘴上說著出去看看。
任強在凳子上坐下了身子,王強站在一邊,就聽老柳解釋著昨晚的事情。
聽著老柳說話,任強不由皺緊了眉頭,道:“怎麼不報警?”
老柳搖著頭,無奈地道:“還報什麼警啊,人家沒來人就不錯了,我看還是少一事的好啊。”
任強倒是沒發表意見,他知道窮苦大眾的不容易,但是王強不這麼覺得冷不丁的哼了一聲,似乎很瞧不起沒骨氣的老柳。
這事放在幾年前的任強身上,他或許都會忍了,因為知道沒有能力去抗衡,現在不一樣了。而且老柳昨天喝了酒,肯定多少也有些原因,任強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任強錯了,他唯一的責任就是激起了老柳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