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非常害怕的時候,一口氣可以跑多遠?無疑,葉玄正是算準了這樣距離,安排下了一個大殺手。別怪葉玄會知道這些,是因為他自己的身份,讓他對於人體的極限這樣東西了解的非常清楚,冠以一個“神”字的小偷,怎麼可能還是那種靠小偷笑小摸一個錢包,一個手提袋這樣的行當來生活呢?很多時候,葉玄就是需要利用到這樣的人體的秘密來進行很多的工作,比如晚上一點鍾,是人生裏上最困的時間等等。
大軍在山穀中奔跑,漸漸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非常的疲乏。就連主將等將領也是一樣,一位將領終於堅持不住了,還好腦袋還算靈活,想了想之後,跑到主將跟前說:“將軍,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為什麼我們跑了這麼遠的路,後麵明明追的很緊的敵軍,反而掉隊了呢?”
主將一愣,手中的韁繩也是一緊,戰馬很聽話的停下。他一直忙著想辦法將大隊人馬帶著逃出生天,還沒來得及想後麵的追兵已經沒了的事情,而從什麼時候沒的,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自己跑了多久了?”這問的是指沒有追兵自己還跑了多久。
“不知道,大概十裏路了吧。”將領回答,喘著粗氣說:“我隻記得一口氣跑下來,到現在快要喘不上起來了。”伸手擦擦臉上,盡管這是大霧天氣,大霧就是水汽,但是將領知道這絕不是水,而是汗。
“十裏路了,看大家都已經累得不行,這個地方!”主將四周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通知到家……”
“將軍!”一名士兵飛跑過來,手裏抱著一段木頭,上麵有一片明顯的掛掉了樹皮,隱約可見上麵還有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卻是一點都看不清楚。“點個火把來!”主將吩咐,將木頭湊近了再看,還是看不清楚,一邊的一名士兵取出火折子,點燃,湊到跟前看了一眼,大怒,光的一聲將木頭扔到地上,大叫一聲:“有埋……”嗖的幾隻支箭插在身上,主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從馬上摔了下去。
“將軍!”幾位將領大叫,但是回答他的是下雨一樣的箭矢聲音,和身邊此起彼伏的中箭慘叫聲。主將摔倒在地上,等大的眼睛,正好朝著同樣掉在地上的木頭和火折子上,跳動著隨時會熄滅的火光之中,木頭上的三個字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好笑:你是豬!
火光亮起的地方,就是立錐高級將領聚集的地方,這裏收到了箭雨的特別照顧,橫飛的箭矢,幾乎覆蓋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戰馬和人沒有一個在這樣密度的箭雨之下,還能站著的,幾乎是在一瞬間,高級將領,主將及兩個將軍,都死在了箭雨之下,甚至都沒來得及指揮大家朝哪個方向突圍……
沒有了統一指揮的軍隊,立刻在黑夜中變成一盤徹底的散沙,沒有人知道哪個方向沒有擇人而噬的箭雨,隻是隱約記得,來的路上似乎沒有,但是這一陣箭雨打下來,人早就迷失了方向,哪個方向是來的方向,誰還記得住?
“衝,大家抄一個方向衝,一起衝出去!”生命麵前,總會有人急中生智,吆喝大家一起朝著一個方向衝擊,但是說話無疑就說明還活著,還活著戰友們就有主心骨,就會朝著主心骨這邊靠攏。但是別忘了,能聽得到的還有山坡上傾瀉箭雨的敵人,這句話一出,發出聲音的地方立刻遭到四周箭矢的重點照顧,別說朝一個方向衝了,就是剛才聽到聲音想過來尋找夥伴的戰友,也因為這一聲而命喪當場。
兩千人的弓箭手當然不同於之前的幾百人,況且還是在騎馬的過程中黑夜中射箭。如果說沒人放箭十隻的話,那就是兩萬隻,每人二十支箭,那就是四萬支。但是好巧不巧的,葉玄的命令下,每位弓箭手後必須至少攜帶二十支箭,否則被視為不合格,踢出神箭軍團,到步兵中扛大刀和敵人肉搏去。
但是也有問題,就是山上的軍隊是根據聲音來判斷朝那裏射箭的,而這個時候就全憑個人自己判斷,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指揮誰負責哪裏,誰負責哪裏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下麵有一個地方還有敵人的聲音,那個地方就是所有人為可以攻擊的士兵的目標,這樣一來,除了這一片地區,很多地方就沒有人照顧到。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山穀裏麵到處都是敵軍的聲音,這個時候,都是自己判斷吵什麼位置放箭,這樣也會有很多人選擇了同一個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反而沒有箭雨的照顧,盡管這樣的可能性比起第一種來說,小得多,但是,這也不是沒有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