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喊殺聲清楚地傳到他們的耳中,加上不停地慘叫聲,的確是讓這些看戲的人心驚膽顫。葉玄也不想這樣,雖然目前來說,自己這邊還是占據著優勢,隻要自己這邊不主動將戰線拉開,那麼久不會讓對方發揮人數多的優勢。而弓騎兵兩邊壓陣,地方要想輕易地展開卻也是不容易。
互有傷亡是免不了的,但是葉玄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戰況卻是,氣勢如虹的己方士兵,將學到的戰場格鬥技巧,甚至三兩個人互相配合的戰法運用得非常嫻熟,戰損比目前還不到一比五,而且越打還越有擴大戰果的趨勢。當然了,這隻是雙方交戰的步兵方麵,敵軍沒有騎兵,七百年更全都掉往前線了。所以,他們這邊步兵為主,交戰起來,隻能靠士兵的素質,這樣一來,吃虧就非常明顯。
“撤撤,快撤!”指揮者終於看自己這邊雖然人多卻是招架不住了,連忙喊叫著下達撤退命令。葉玄看了直搖頭,往往這樣的時候,隻要鼓動士兵們的士氣,還是有扭轉的機會的,對付兩邊的騎兵,現在也比較容易,反正前方戰事後麵人插不上手,幹脆讓盾牌兩邊保護起來之後,弓箭手專門對付騎兵,對騎兵的威脅絕對大得多。騎兵們有大刀長矛,衝鋒過來就是自找沒趣,誠然有可能衝亂敵軍陣型,但是現在真行已經亂了的時候,衝過去就是葬送。
但是這時候下達撤退命令就不對了,這更加像是送死,後麵接戰的那些士兵基本上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你轉身,就是將後背露給敵人,後背沒有張眼睛的。而不轉身,那麼就會麵臨幾倍身世十幾倍的敵人的圍攻,哪怕你如何驍勇善戰,雙全畢竟難敵四手,死也是必然的。
但是這命令偏偏下達了,而後本就大大驚慌的部隊,就像是絕提洪水一半忽然掉轉頭,狂奔而走。立刻,後麵的於樓軍隊士氣再上一層,紛紛呐喊著衝上去追殺,兩邊弓騎兵也是抓住機會,這個時候,誰都顧不得拿盾牌保命,誰跑得慢就會被殺,這是任何逃跑的人都明白的。於是所有人不管不顧,一門心思的逃跑,兵敗如山倒,這一看下去,的確如此。
交戰演變成了追逐戰,而且是屠殺式的追逐戰。葉玄想到一個小故事,也可以說是一個小笑話。就是一個兒子問爸爸,為什麼都說跑得比兔子還快,是不是兔子跑得最快?爸爸可能是想告訴兒子什麼道理,也有可能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學識淵博,於是據告訴兒子說:“兔子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就要跑快點,比如遇到狼,如果不跑快點,他就會被吃掉,所以就跑的非常快!”說完很得意的看兒子若有所思。
結果兒子一開口就將父親震住,隻見兒子一邊沉思狀以便像是自言自語說道:“要是狼不跑快點,那就吃不到兔子,就會餓死。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什麼兔子還是快?”
而戰場之上,逃跑的一方是為了生命,追逐一方是為了榮譽戰功。看似為了生命的一方會有氣勢上的優勢,但是卻不然。戰場生活下去才能談得上別的,這的確沒錯,但是別忘了,能上到戰場上的,目的不是為了活下去,而是立戰功。死亡的覺悟早就有了,隻是事到臨頭有人做不到而已。
而追逐的一方,不擔心生命安全的時候,就回去考慮軍人最重要的東西——榮耀、戰功!屬於是雙方誰的爆發力更大一些,還真不好說,隻能是看士兵們的身體素質了。
追逐戰持續很長時間,自己這邊步兵倒是沒有多大優勢,但是的確亂作一團的潰逃,對後麵的人是很大的影響,基本上都是犧牲後麵的士兵來為自己前麵鋪路的。但同時,於樓軍隊這邊還有一半是騎兵,邊騎邊射,殺誰都是分分秒的事情。要想等到這場追逐戰結束,除非是等到騎兵將箭矢射空。
但是細心點的人早就發現,這些騎兵沒人必備二十支箭,也就是說,一千人可以發射兩萬枝箭。媽的,兩萬隻,四支箭對付一個人的比例,這要還不死,真是奇跡了。明眼的人心裏都是這樣的一個想法。
但是這想法明顯太過於悲觀了。兩萬隻箭是沒錯,但是殺傷行遠遠沒有那麼高,射到什麼地方還不一定,會不會被躲開更不一定,再加上射中之後傷重還是傷輕……等等問題存在,再加上現在潰逃的部隊顯得散亂,遠遠沒有剛才聚集在一起時候好射擊,又因為是高速運動,準頭大打折扣,威脅遠遠沒有預想的那麼大了!
的確,騎兵是在箭矢消耗光了的時候撤回來的,步兵早就沒追了。一路返回,路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屍體,似乎一眼望不到頭。不知不覺間,竟然追逐了幾裏地,也實在是為難了那些下車士兵,被追的跟狗一樣跑了幾裏地,肯定是累得夠嗆,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真不知道等會覺得安全了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會癱軟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