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半左右,一道紅色的光繞著樓閣酒店外圍,好像在試著感應什麼。
墨卿宸警覺的睜開眼,眼神清明看不出一絲困意。黑暗中準確地握住蕭露的手,那纖細的手腕此時被一條發著紅光的絲綢纏著,墨卿宸瞳孔微縮,連忙打開燈。
這是——
他輕輕拍著蕭露的肩,試圖叫醒她:“蕭露,蕭露……”,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落地窗外出現了一道紅光,穿透玻璃迅速的附在紅色絲綢上。
“怎麼,好疼……”蕭露漸漸轉醒,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隻知道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扯著自己的手腕。
那絲帶像是帶有細微的倒刺,紮到肉裏鑽心的疼。從局部到全身,那疼痛蔓延至整個身體。
這一刻,蕭露的魂魄向是被一種力量給抽走了,本能的握住男人的手。
是被誰下毒了吧?就算是被下毒了,自己依然像個傻瓜受人迫害,不是嗎?難道這麼快就要再一次經曆死亡的無助嗎?
像是之前那樣,躺在冰冷的街上,看著蘇淺珊勝利的微笑,卻什麼都改變不了嗎?
墨卿宸將手中生成的一簇藍光順著蕭露的頭部向下掃,隻見女子鬆垮的睡袍,幻化為一件上古時期的白色華麗衣裙。
在手機聯係人中翻到一個名字點了下去:“漢唐,把解剖室門打開。”
漢唐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夜店泡妞。掏出電話還尋思著,要是再把醫院家屬鬧事的事情上報給他的話,管他什麼一科主任,明天讓他卷鋪蓋走人。
驚訝於出現在手機上的名字,漢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出了酒吧。
“解剖室?!”眼底的神色逐漸凝重,“開解剖室幹嘛,這才幾點,喂,喂!”
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急促的‘嘟嘟’聲,漢唐趕緊回去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跑。
而這邊的墨卿宸則連人帶被一起橫抱,開車來到了醫院,沒有打擾服務台的護士睡覺,因為他並不認為這些護士能起到什麼作用。
即使現在時間接近淩晨四點,但醫院的每一處仍是燈火通明,隻不過寂靜的如無人一般。
解剖室內的漢唐正盯著被福爾馬林浸泡著的器官標本出神,沉思著墨卿宸的反常,解剖室的大門就被砰地一聲被踢開了,隻見男人抱著一個被裹在被子裏的女子,眉宇間帶著極致的冰冷,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場,讓漢唐隻能冒著虛汗跟在墨卿宸身後。
漢唐跟著墨卿宸到裏邊的休息室,看著他扔掉不知從何而來的被子,才將女子平放在床上,蓋上屬於墨卿宸自己的黑色蠶絲被。
休息室裏隻開了一盞暗黃色的壁燈,使漢唐的視線始終看不清蕭露的樣貌,有些挫敗。
倒也不是他心懷不軌,而是這墨卿宸第一次和女孩同時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別說是沒看過,連聽都沒聽過。
“宸,她……”墨卿宸揮了下手示意他噤聲,漢唐也神經反射的點了下頭。
漢唐還是受到了好奇心的驅使,不由的趁機看了眼身著異服的女子。
一身白色的複古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白皙的玉臂不小心從寬大的衣袖中露出些許。一條白色鑲著金邊的腰帶係在芊芊細腰上。烏黑的秀發毫無拘束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她大概是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吧,眉宇之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即使女子雙目緊閉,臉上未施粉黛,卻依舊清新動人……
他墨卿宸帶回來的果真不是庸脂俗粉,眼下情況看起來,自己在這裏幫不上忙,更別想問出什麼來了。
轉身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以免讓醫院其他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隱約中蕭露聽見一道具有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好像胸腔裏有一團火在燒,是嗎?”
蕭露艱難的張開嘴,吐出斷斷續續的字眼,“手……手腕,疼,要斷了……”
蕭露的答非所問,男人聽了也不惱,又耐心的又問了一遍“身上有被燒灼的痛感嗎?”
回應的聲音依然很虛弱,“嗯……有,被灼傷的感覺……”
墨卿宸看著纏在蕭露手腕上,發著亮光的紅色絲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刻著不知名咒文的金色鈴鐺,此時也正發著光。隻不過這金紅兩色都逐漸變為柔和的白色光芒。
墨卿宸手中的動作一頓,緊緊的盯著這隻鈴鐺手環,這是——攝魂鈴!
果然是你,青鸞。
墨卿宸的嘴角不自覺地牽起,我總算找到你了,這次沒再把你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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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時隔這麼久才更新,巫婆罪大惡極,我有罪!可還是厚著臉皮希望能得到親們的諒解!
新的一年裏,巫婆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