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撤撤!”耶律鬆山也從大攆上跳了下來,騎上了自己的馬匹,策馬狂奔而去。
這再不撤退,就被炸死了。
嶽飛極為遺憾的停下了衝鋒的馬匹,不無歎息的看著整個青塘草原上狂奔的契丹人,漫山遍野,是最適合銜尾追殺、擴大戰果的時機。
但是他卻不能追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契丹人策馬狂奔而逃。
幾斤米的確不能阻礙河間軍迎接一個又一個勝利,但是卻能夠阻攔他追擊的步伐。
作為戰場宿將,嶽飛當然清楚,沒有一場追擊是於七的,尤其是縱馬狂奔的追擊戰,這對後勤,尤其是糧草的考驗最重。
有肉卻沒炒麵的尷尬,就擺在他的麵前,讓他再次望著逃兵歎氣不已。
不過嶽飛交待了一聲,讓河間軍打掃戰場,卻獨自驅馬向前,奔著涼州方向而去,張憲領著八百親衛,趕忙追了上去。
“那邊就是河西走廊嗎?”嶽飛站在高處,手中馬鞭指著不遠處的河西走廊的入口涼州府。
涼州,現在西夏的治下,西域商賈不得不繞道清河鎮州一線,憑白多了一個月的路程。
“總有一我大宋會重新拿回河西九州,拿回河西走廊!”張憲咬著牙道。
“還有西域。”嶽飛笑著道。
急嗎?不急。
隻要大宋皇帝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皇帝,那大宋拿回西域,甚至更遠的地方,都不是問題。
官家已經派出了前往大秦的使團,官家的文德殿上那副巨大的堪輿圖,無不昭示著官家的心,遠遠不是漢地十八地能夠滿足。
張憲看著不遠處的涼州城,也是對嶽飛無奈,明知道眼下拿不下來這裏,還非要過來看看。
嶽飛指著涼州府道:“本來官家賜給了曹嫻賢妃的官爵,就是為了穩住梁家,想繞過西夏王李乾順,先將河西走廊拿到手裏,打通商路,可惜這個謀劃,隨著梁炳煥的倒戈,再沒有了可能。”
“而現在,咱們從興慶府借道,契丹人從涼州府借道,西夏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騎牆,如此首鼠兩端,最終還是要遭譴呀。”
張憲點頭,此次契丹人能夠出現在青塘,就是梁炳煥將河西走廊開放,讓契丹人幫著看看能不能奪下青塘,轉移來自烏海方向大宋的壓力。
不過這倒是個好消息,證明梁炳煥和西夏的新王李仁友,已經無法維持表麵平和,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深受內亂之苦的西夏,就沒有了阻止大宋軍隊征伐金國的腳步,倒是克烈部這反曲弓倒是很好用呀。”嶽飛翻轉著手裏的弓箭。
他在克烈部有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官職,那就是克烈部第一勇士。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這個名號,不僅僅是官職,還有相應的俸祿和待遇,他手裏這把弓箭,就是克烈王祿汗給嶽飛的禮物。
祿汗給它取了個名字,名曰貫日。
這張貫日反曲弓,克烈部的人送到嶽飛手中的時候,嶽飛反複推脫。
最後還是克烈部的使團鬧到了官家麵前,還是官家做主,這是友誼的象征,讓嶽飛收下了貫日。
“友誼。”嶽飛看著背後帶著森羅麵具如同一座座山一樣的八百親衛,到底克烈部還是畏懼大宋強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