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從和種師道密謀這件事,出去隻會讓自己難做而已。
當皇帝,不是個好差事啊!真的是處處為難。
“官家,更衣上朝了。這次是官家第一次常朝。文臣武將一定如同那餓狼一般,官家一定要心應對。”趙英歎氣,自己的官家就是性子太過怯懦,耳根子軟,到時候朝堂吵吵起來,要是把官家嚇哭了怎麼辦?
在朝堂上,那群文臣可沒什麼儒雅隨和可言,就是太上皇上朝,也是謹慎微,不敢得罪那群虎狼文臣。
晁冠、絳紗袍加身,出右承門,是昨日出事的廣場,宮人早已將整個廣場打掃幹淨,但是趙桓還是抽著鼻子,似乎能聞到昨的血腥味,很淡,但是一匹馬被射了個對穿,血腥味依然飄蕩著。
本來如同菜市場一樣吵鬧的文德殿內,群臣看到趙桓已經到了,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待到趙桓坐好,群臣彎腰一拜,朗聲高呼:“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桓是第一次感受來自群臣的山呼海喝,這種端坐在皇位上,俯覽的感覺,貌似不錯。
“有事出班,無事退朝。”趙英趙都知尖銳的嗓音在大慶殿上回蕩。
“陛下,聽聞昨日東掖門有變。不知現在鄆王殿下現在身在何處?”一名老臣出列,微微彎腰拜了一拜,用咄咄的語氣道。
哦?這就來了嗎?果然昨沈從的猶豫不無道理。
外麵金國大兵已經大宋都城汴京之外。不幾日就要度過黃河,直撲汴京而來,這朝堂的頭等大事居然是昨夜事變的皇子。
大宋朝堂果然不一般啊!
【李邦彥:尚書左丞,太宰。擅歌、擅蹴鞠,熟習猥鄙之事,人稱浪子宰相。外貌俊朗,大觀二年,賜進士出身,宣和五年拜為尚書右丞,北宋末年六賊之一。極度自私自利。隻關心自己的利益。金兵圍困汴京之時,力主割地賠款稱侄乞和,蓋棺定論:庸繆不才、忌疾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者。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0/100】
嘶!
對自己這個新帝的忠心度為0也就算了,畢竟自己剛登基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還能的過去。但是對大宋忠心度也是0,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從大觀二年到靖康元年,這李少宰可是位極人臣,位列宰相,國朝對他不薄,但居然對國朝毫無忠誠。
還特麼有這種人?
趙桓真的是大開眼界,這家夥官至尚書左丞,執掌尚書省,大宋最高行政機構的扛把子,趙桓稍微換算了下,相當於後世的國務……
雖然自己這個超長名係統缺少了很多很多模塊,但能看到忠誠度也著實給力。不知道基於什麼數據分析得到的這個數字。
“陛下?”李邦彥看著發呆的趙桓,聲音提高了幾分問道。
趙桓這才回過神來,道:“李太宰,你剛才什麼?我剛才走神了。”
李邦彥一頭黑線,這個趙桓居然在這個時候,打起了啞謎!他大聲的道:“鄆王殿下一向素有賢名,士林之中,多有美譽。”
“此次東掖門之變,一定另有隱情,絕對是有奸人在陛下耳邊聒噪!”
“鄆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曆任十一鎮節度使,軍中也素有威望,此等金兵圍城之際,以鄆王殿下的心性,絕對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時,這其中一定有人作祟,奸人諂媚,請陛下明察!”
趙桓其實很不想談這個問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沈從已經結果了李邦彥的鄆王殿下。
現在鄆王殿下這個人,差不多應該涼透了吧。
那麼多還有什麼用?人都沒了。
“鄆王殿下乃是陛下同母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萬望陛下考慮周全。”又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臣站了出來,拜了一下,高聲道。
【白時中:尚書右丞,少宰,崇國公,社稷之賊。一切奉蔡京父子所命,莫不如是。膽怯懦,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0/100。】
“鄆王殿下執掌皇城司提舉多年,從親從官到從事官皆為鄆王殿下嫡係。鄆王殿下萬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忤逆之事。”
潛台詞是要做要就做了?不會等到今?信了你的邪,這個老頭子壞得很!
【張邦昌:中書侍郎,太宰、兼門下侍郎,偽楚皇帝。金兵圍汴京之時,他力主議和,與康王趙構同為人質,前往金國,請求割地賠款以議和。靖康之恥後,被金國立為“偽楚”皇帝,曆時一月。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40/100。】
這怎麼又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