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有那麼好當的嗎?
趙桓不認為,這幾的時間,就讓他感覺到了內外交困的困局,不是那麼容易打。
就連忠心耿耿的沈從話都是滿是禁忌,自己個破係統也不給自己一點點指點。
但是趙桓可以保證自己不那麼昏聵,這對眼下的局勢還是足夠用了。
沈從帶著趙桓給的地圖準備出門執行任務,迎麵就看到了白時中,這個家夥局促不安的站在了文德殿前,想要進去又不敢的樣子。
“白少宰,寒地凍,用不用進去通稟一聲?”沈從問道。見了麵,總歸要打個招呼,畢竟是朝廷大員。
白時中連忙道:“勞煩沈指揮通稟了。”
白時中在猶豫,蔡攸寫劄子並沒有通知他,這讓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疑惑,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他在文德殿前的猶豫,完全是對於猶豫在蔡攸一係繼續這樣不受待見,還是進宮投奔新帝。
碰到沈從,他也顧不得上想太多。
新帝的脾氣不大好,稍有不慎落個禦街斬首示眾的下場,該如何是好?
白敏的大腦袋還在那看著他呢。
他在兩浙做的那些事,可比吳敏嚴重的多。現在投奔應該還來得及吧。
沈從通稟了一聲,就讓白時中進去了。
“參見陛下。”白時中三拜九叩,高呼萬歲的樣子,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趙桓卻不敢瞧他。
此人管著兩浙的鹽鐵專營事項,一年能給國庫弄不少的銀錢。
算是大宋的錢袋子之一。
“陛下,早朝時候忘記帶的劄子,現在帶來了。請陛下過目。”白時中從袖子裏掏出了劄子,遞給了趙英。
趙桓打開看了兩眼,一片錦繡文字,歌唱大好河山,將金兵南下圍困汴京,描述成為了一時不察,趙桓看了兩眼就放下了。
錦繡文章寫的不錯,但是對時局毫無作用,再錦繡的文章,這個功夫,還不如一個大頭兵有用。
這種文章趙桓在後世看到過很多次,不外乎確幸們寫的感動,感動地,感動自己的泛泛之談而已。
沒有一句落到了實處。
“太宰,你現在的困局乃是一時失察所致,那你講一下,該怎麼把這一時失察捅的簍子給補上?”趙桓問道。
他很想知道文人對軍事的理解,畢竟大宋的戰鬥指揮官其實是文臣。
白時中既然選擇這個時間點覲見,早就考慮周詳,此時發問,正中下懷,他早就大好了腹稿,信心滿滿的道:“陛下,臣有一良策獻給陛下!”
“黃河之水上來!以水代兵!掘黃河一口,可當百萬雄兵,陛下,黃河堤壩比汴京鐵塔還要高一些,現在完顏宗望陳兵數萬與汴京城下,臣想,掘黃河岸堤,可一舉重創金兵!隻需三千精兵,日夜不息,隻需一一夜的時間,就可掘開堤壩,屆時……”
白時中異常興奮的著,興高采烈的模樣,仿佛想到絕世好主意一樣。
他仿佛看到了潑的功勞迎麵而來。
的確有異物迎麵而來,一隻鞋子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趙桓有點忿恨的指著白時中,這老匹夫原來是這個東西!
本來他從蔡攸那裏找回的一點對文人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這特麼的是什麼狗腦子才能想出的絕戶計?
不對,這樣,有點侮辱狗了。
【宗澤忿忿而終,杜衝獨攬大權,杜衝為阻攔金兵南下,掘黃河以水代兵,此時眾人皆非議杜充廢棄宗澤所置辦的防務,但杜充心有妙計,成竹在胸,常言一切局麵皆在掌控。】
【金兵再次南下,節節大勝,兵逼汴京,杜衝命人掘開黃河,具體損失已經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此次杜充讓黃河入淮,僅有一句民死者百餘萬,有一句歌謠流傳,名為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