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龍昊天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林樓天忽然怒火全消,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難道還要一個護衛來替主子出頭不成,越想就越有道理,本來按著劍柄上的手也放開了,還很隨意的甩了甩手。
而對麵的李泰一行人卻不是這樣想的,還以為林樓天在舒緩著筋骨,準備大幹一場呢。頓時腦海裏想起了前兩次他們碰上林樓天的際遇,快如閃電般的速度,淩厲如刀劍的動作,幹脆而利落的將他的護衛盡數幹翻在地,前後不過片刻時間。
但是,每次李泰都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畢竟他可是李家的人,即使現在他已經害怕的有些兩腿打戰,但還是毫不示弱的叫囂:“這一根糖葫蘆你們不把它吃完別想走!”
隻是他一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後悔了,因為林樓天的臉色已經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瞬間低了十幾度,陰寒得讓李泰直打哆嗦。
還沒等李泰緩過神來,他隻覺眼前一花,林樓天比他高出一個頭顱的高大身軀已經遮掩著他,而李泰的那兩個壯漢護衛卻搖晃著身體倒了下去,周圍一片死寂。
“林樓天,你好大的狗膽,你想對李公子做什麼!”李泰身後的一位富家公子第一個從剛剛那一幕離回過神來,喝道。
林樓天也不理會,兀自接過李泰手上的糖葫蘆,然後回身將它塞到了獨自發呆的龍昊天的手裏,再向李泰非常有禮作了一輯,微微笑道:“林某代我家三少爺多謝李公子的糖葫蘆,還望李公子見諒,我們就就此別過。”說罷便拉著龍昊天繞過眾人而去。
林樓天拉著龍昊天慢悠悠的離開,聽著身後後那些隻會大聲嚷嚷的富家子弟,輕蔑的自語道:“紈絝子弟嗎?幸好你不是啊…”
帆陽城城南。
這裏集合了幾乎帆陽城裏所有的酒樓妓院賭坊,可以說這裏是帆陽城的不夜街,一到夜晚,來自各地的商戶、途徑的過客、遊山玩水的遊人、行走江湖的俠士等等都會在這裏尋歡作樂,或是喝一杯小酒聽一段戲曲,或是酌一杯清茶聽一段傳奇,又或是找一個姑娘香軟滿懷。
可是現在是白天,但是也依然不減風采,運河兩旁就是林立的店鋪,岸邊都是輕輕垂柳,因為是在南方,即使是在秋日,翠柳絲毫不曾失色,河裏還有來往的遊船商船,好不熱鬧。
岸邊更是有一個個的小攤販,還有賣藝求生的江湖人士,或是求簽問道的相士,河岸兩邊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好風光。
林樓天領著二人走進了其中一家酒樓,一進酒樓大堂,酒樓的掌櫃早已在門邊恭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看得林樓天一陣厭煩,很明顯的將內心看不起龍家傻子少爺的想法表現在了臉上,但是又怕得罪了三大商戶之一的龍家,隻好勉強一副笑臉迎客。
“三少爺,雅間早已命人準備好了,三樓有請。”掌櫃的嘻嘻笑道。
這間名叫“安逸”的酒樓是五年前開辦的,其真正的老板據稱是一位叫侯爺的北秦商戶,是一間吃住一體的酒樓,其特色之處莫過於春夏秋冬四院,四院分種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種花,可令住客分四季入住不同院菀,欣賞不同景色。
這樣新奇的酒樓自然吸引了大批的客人,而且李家也一度暗中操作欲收購此家酒樓,但是酒樓老板侯爺卻是個行跡詭秘之人,就算是掌櫃的也不知此人作何樣貌,且常年遊走於各地經商,可謂是難覓蹤跡,收購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三人隨掌櫃的來到三樓,進入了雅間,這間雅間是龍三少爺的專用雅間,平常即使是客滿也不會讓別的客人使用,這一做法就曾經引來了李泰的不滿,從而來搗亂過幾次,但每次都討不了好,隻有憤憤然的在樓道的另一頭也購買了專用雅間。
後來不少世家子弟富商管員也想紛紛效仿,但是那購置專用雅間的價格卻讓絕大部分的人打起了退堂鼓,每月百兩黃金的價格,要不是齊國三大商戶之一,恐怕也不會花高價購置一間不常用的雅間。
其實這樣的雅間並沒有什麼特色之處,與其他酒樓的雅間相比,可謂是略有遜色,龍昊天要這樣的專用雅間,不過是想要一個施展金蟬脫殼的地方罷了。
進入雅間後,林樓天便命杜磐在門外守候,不得讓任何人打擾,然後等酒樓的下人送上來兩壺清茶以及幾道小菜之後,龍昊天與林樓天便打開雅間裏的衣櫃,取出裏麵的衣服進行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