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輕傳早膳之時,問道:“昨日宮中何事。”
一旁宮女聞言,道:”稟公主,昨日軒轅離王寒疾,聽說請了好些太醫呢,連皇上都驚動了。
寒疾?風輕聞言,這才想起,軒轅離是身有寒疾的,如今怕是來到大瀚人生地不熟,所以複發了吧。心中想著,也未過於放在心上,用了早膳,便向禦書房而去,打算問問慶王之事處理地如何了。剛走到禦書房門口,就見皇甫夕辰從裏麵走出來,看見風輕,微微詫異,開口道:“夕玦,你怎麼來了?”
風輕見狀,看向自家兄長道:“皇兄要出去嗎?我來問問昨天的事怎麼樣了。”
皇甫夕辰聽言,微微一笑道:“哦,慶王之事,我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昨天軒轅離王寒毒發作,我現在正要去看他,正好你來了,一起去吧。”
皇甫夕玦聽言,正想拒絕,那廂皇甫夕辰已經攬過她的肩,推著她往外走,笑道:“哎呀,別想了,走吧,權當盡盡地主之誼了!”皇甫夕玦聞言無奈,掙開了皇甫夕辰的手,嚷嚷道:“哎呀,我自己會走。”
軒轅奕與軒轅離一行人畢竟身份非凡,皇甫夕辰便將他們安排在了宮中僅次於皇帝寢殿的安寧殿中。風輕一行人到的時候,安寧殿中一片寂靜,大概是因著軒轅離的病,所以下麵的人都小心謹慎地幹活,深恐擾了主子的安寧,招來殺身之禍。
身邊太監一身通報,內殿便有人迎了出來,是軒轅離身邊的老仆,見到風輕一行人後,微微躬身行禮,開口道:“老奴參見陛下,我家主子身體抱恙,不能出來迎接,還望陛下見諒。”
皇甫夕辰聽言,淡淡道:“無妨,離王身子不適,自該是由朕去看他,你且帶路吧。”
老仆聽言,神色不變,隻是恭敬道:“陛下請。”語畢便領著風輕一行人進了內殿。
內殿中陳設不多,一張雕花大床擺在角落,軒轅離倚靠在床上,臉色微有蒼白,看見軒轅夕辰後溫潤一笑:“離給陛下添麻煩了。”
皇甫夕辰聽聞,淡淡擺手,道:“離王說的哪裏話,離王既在我大瀚病倒,那便是朕照顧不周,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嗎?若有需要,盡管告訴朕。”
離王輕輕咳嗽了兩聲,虛弱道:“多謝陛下好意,離的身子已經好多了。”
風輕看了看軒轅離,臉上因著寒毒泛著不一樣的蒼白,隻是一雙眼睛仍是澄澈明亮,嘴邊噙著一抹溫潤的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與軒轅奕的令人膽寒的霸氣不同,軒轅離身上有一股溫潤君子的氣息,令人不由地想靠近。
風輕上前一步,含笑開口道:“聽聞離王身中寒毒,夕玦不才,略懂醫術,不如讓夕玦為離王看看。”她倒想看看,這寒毒是個什麼症狀,竟令天下醫者望而卻步。
軒轅離將眼光轉到了說話的女子身上,一襲白衣襯得她眉目如畫,樸素地不像是公主,倒是宛若不慎跌入人間的仙子,一雙明眸含笑,正看向自己,嘴角泛著淺笑,讓人看著也不由心情舒暢起來。這便是皇兄心儀的女子,雖不是絕色,但這通身的氣派,倒也配得上自家兄長。想著,便也含笑溫潤開口:“不勞公主了,我這是舊疾,想來已無大礙。”
風輕淺淺一笑,這是拒絕了,不讓人看病,這也是有趣,風輕也不勉強,轉身退回了皇甫夕辰身邊。
皇甫夕辰看了眼風輕,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家小妹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自己有個頭疼腦熱,也不見她這麼主動。越想越不爽,哀怨地看了風輕一眼。風輕接受著皇甫夕辰的哀怨,略撇了撇嘴,你又不是絕症,我幹嘛勞心勞力。
皇甫夕辰看了眼四周,疑惑開口道:“怎麼不見軒轅帝?”
軒轅離笑道:“皇兄見皇城中景色甚美,便出宮去欣賞美景了。”
皇甫夕辰聽聞,也沒在意,與軒轅奕寒暄了幾句後,便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