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之威如斯,五國聯軍勝負難料,長安君一弱冠少年,叱吒鹹陽王城,此子不死,五國聯軍何勝?”
遠處餘暉照耀下,一負劍儒雅男子,站立高樓之巔,極目望去,頗有感慨。
“高漸離,你們燕墨此行跟隨太子丹前來一戰,不是準備刺殺秦軍主帥嗎?”
高漸離聞言,儒雅清秀的臉龐,露出一絲冷笑,腳尖一踮,幾個提縱之間,已經消失不見。
“嘶嘶”一花色大蟒從高樓之上爬來,親昵的蹭著少女的掌心。
那少女望著一騎絕塵的長安君,眼中閃過莫名的意味,輕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花花,你說我那天如果殺了他,會不會改變了曆史呢?”
大蟒聞言嘶嘶的吞吐紅色芯子。
少女一樂,好像聽得見大蟒說話一般,摸了摸身後龍雀長弓,賽雪玉足輕點,整個人如鳥兒一般飛去。
此時鹹陽王宮內,太後趙姬寢宮。
正中一貔貅吞獸香爐冒著嫋嫋青煙,四周珍珠紗簾,隨風搖曳飄蕩,隻見一個麵色白皙,柳葉朱唇的貴婦,橫臥軟榻之上,青蔥玉手幾點朱唇間,便散發一股妖媚之姿。
呂不韋看著太後趙姬,眼中露出一絲寒芒,訓斥道:“你身為太後,是不是應該節儉一些,莫要一些風言風語,傳到了陛下耳中!”
趙姬聞言流眸生輝,輕笑一聲,道:“這嫪毐不是相國送來的嗎,怎麼,莫非你吃醋了不成……如果你吃醋了,當年也不會把我拱手送給別人,你這負心漢!”
呂不韋聞言劍眉緊皺,顯得不耐,問道:“你差人召我來,所謂何事?”
趙姬一笑,端起一旁觥籌,朱唇輕點,絲絲品味,笑道:“廣寒光味道雖美,但是我極為不喜歡此名,就好像有些人,此時應該已經死了,為何反而帶兵出征了呢!”
說著趙姬眼中一絲殺意閃過,將觥籌之內的酒水傾倒在地上,笑道:“不喜歡的東西,就要毀掉,相國大人可明白奴的意思了!”
呂不韋見此,眉頭一抖,摸了摸俊俏的胡須,冷聲道:“你是要成喬身死戰場!”
“嗬嗬……相國大人不愧是輔政三秦的大人物,一點就通!”
呂不韋眼中沉思起來:這一戰,關乎大秦國運,傾盡大秦主力,戰五國之師於函穀,如果主帥莫名戰死,三軍氣勢不僅大損,更有可能戰敗。
想到此,呂不韋揮袖喝道:“不可,這一戰關乎大秦國運,我警告你,不允許動長安君!”
趙姬聞言玉足下榻,不可一握的細腰,柔弱無骨,白皙的脖頸,透著誘人的光澤。
隻見她來到呂不韋身前,玉手搭肩,氣吐蘭杜,嗬嗬笑道:“一個弱冠子,能有什麼大礙,不是還有蒙武王翦在嗎?”
呂不韋聞言沉思起來,說道:“我會酌情處理!”
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趙姬一眼。
趙姬望著離去的呂不韋,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冷哼道:“去將嫪毐傳來,給本後解悶!”
此時,渭水兩岸土霧彌天,陣旗飛揚,蒼蒼茫茫籠罩了前行的大軍,揚長古道,黑龍蔓延,一望無盡,覆壓百裏不絕。
“駕!”
一聲大喝從後麵傳來,卻是蒙武一騎飛來,隻見那蒙武到了近前,一把回拉馬韁,坐下戰馬嘶鳴一聲,停蹄不前。
他看著清秀剛毅的長安君,抱拳說道:“長安君,此去函穀,有兩條路線,其一是經高陵,洛陰,封陵至函穀,大軍隻需在三處駐軍一晚,便可在三日後,抵達函穀,此路平坦,一馬平川,可長驅直入;第二條,乃是走華山寧泰至函穀,行程隻需兩天,但是山路崎嶇,大型攻城設備不好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