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群臣皆驚,胖乎乎圓墩墩兒的老魏轍一聽,更是喜極而泣,對著嬴政大呼:“吾王護佑,長安侯否極泰來!”
群臣一聽,也有樣學樣,匍匐在地:“吾王護佑,長安侯否極泰來!”
話音處,隻見成喬麵無血色,牽著小扶蘇的手,禹禹走出,盡管已經刀槍劍戟了無數次,但是君侯的脊梁依然不曾彎曲。
盡管被陰謀陷害了無數次,但是君侯的眼神,依舊犀利,如暗夜舉火,明察秋毫。
此時成喬望著大殿下,那個淚如泉湧的女子,兩道劍眉皺起,輕聲喃呢道:“你糊塗啊,本侯既然已經決定放你走,你就不應該留下,這是何苦呢?”
魏姬聞言,喜極而泣,哽咽道:“母親說,結一世姻緣,隻為看一個人的眼睛老去,要是這些都得不到,她就寧願架一葉扁舟,餘生泛舟太湖,再也不上岸,妾身也是一樣!”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成喬聞言癲狂大笑起來,震得響屐廊的銅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隨後看向為首嬴政,拱手說道:“王上,成喬已經無大勇,恐怕無法輔助王上入住四海……”
“王兄何出此言,得王兄寡人之幸,失之寡人之噩!”
成喬拱手笑道:“成喬此生醇酒婦人足以!”
此時老甘林見嬴政如此仰仗長安侯,嘴角露出一絲狠辣,出列說道:“王上——!長安侯仰仗宗親君侯之位,霸占中樞少師之權,無故責罰長史大夫李信、禦史大夫井忌等人,將廟堂公器,掌握股掌,肆意懲罰,罔顧一國之君,實乃是大秦竊國第一侯啊!”
成喬未等嬴政發話,先是笑了笑,坦誠說道:“太傅甘林說的是,正好成喬抱恙,便退下位來,專心教導皇長子扶蘇,至於三公之職責,還是要勞煩老太師的!”
說著成喬看向嬴政,見嬴政虎目之內透著謹慎與不解,頗為自信的說道:“王上可信得過臣!”
“王兄之令即寡人之令!”
“好——!”成喬大笑一聲,隨後看向群臣喝道,“今日起,恢複太師甘林之位,並且將下大夫甘升提升為大司馬,命蒙恬兵屬甘升,歸國府,甘升即刻統轄黑騎兵團,北上抵抗敵戎,匈奴!”
話音剛落,群臣驚恐,這樣一來,朝野兵財大權豈不是全被安東甘氏掌控於鼓掌之中。
想著群臣紛紛看向為首的相國呂不韋,卻見呂不韋罕見的沒有出聲反駁。
老甘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成喬居然讓出了大權!
想著老甘林父子急忙走上前,跪倒在嬴政腳下,納頭便拜,高喝道:“臣謝過王上恩典,老臣等孤存忠心,比興王道,大舉遺民,倚喋血世族克難靖國,護秦國一統大業。”
嬴政雖然不知道王兄為何如此做,但是他對成喬有著足夠的信任,不由得說道:“一國之本,在於世族,老太師等本是老秦舊士,曆代追隨秦公,浴血沙場,馬革裹屍,祖上更是烈士累累,忠臣鍔鍔,實乃老秦國脈所係。望老太師再接再厲,推行王道,讓寡人早日入住四海!”
但是偏偏有想不開的,老太尉尉撩見大權旁落,心中甚是惶恐,急忙說道:“王上——!自從商君變法,孝公西遷,臣等未嚐懈怠大秦社稷。然太師甘林剛愎自負,心胸容不得人,稍有忤逆,便羅織小罪,貶黜殺戮,責之細行,酷刑淩辱,多少士子蒙冤含恨,多少世家大族因此一蹶不振!此刻若要太師甘林權傾朝野,以其野心彌彰,必欲殺王自立!。”
“大膽尉撩,安敢誣陷老夫!”老甘林怒目揚戟,怒視尉撩,尉撩當即爭鋒現對,寸土不讓!
成喬見此,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呂不韋,一笑道:“老太師畢竟年邁,大秦諸多事情還是頗為費神,不如這樣!”
說著成喬看向呂不韋,笑道:“相邦乃是君上仲父,大秦中流砥柱,現允許丞相開府總攝軍國政務,設行人、屬邦等專門官署,老太師便輔佐丞相處置政務,主內政民治,蒙武將軍為全國軍隊最高統帥,戰時開府,大司馬掌軍事行政,於丞相府設置官署。長史大夫掌王室機要並日常事務。大司農統轄全國農耕土地,設太倉、大內、少內等糧食物資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