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嬌望著月下獨舞的女人,心中的憤怒已是怒不可遏,瞧著那幫胡人眼中貪婪的神色,遊走在魏姬柔弱無骨的身軀上,他就恨不得殺人。
魏姬變了嗎?你就是這麼下賤的女人嘛?
“夠了!”成嬌怒吼一聲,嚇的奏樂的樂師拉斷了琴弦。
猙獰的琴音在夜幕下來不及消散,蒙恬拔劍而起,等候君候命令。
成嬌緩步走下石碣,身後長袍拖地帶起絲絲冷風。
王者的女人不應該是一個下賤的,人盡可欺的女人。
他一把抓住魏姬的胳膊,直視那雙透著害怕與陌生的眼神,這一刻突然感覺自己心如刀割。
遠處敦實的高胡使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笑的很猥瑣,故意走近魏姬,貪婪的繡著那女人的體香:“君候不知,此女還是處子,體軟無骨,我們胡姬都大不如,據說是從中原地區送來的,我們大王特意讓我送給君候作為獻禮。”
“嗬嗬,是嗎,將這個女人作為獻禮?”成嬌轉頭看向魏姬,慢慢湊近她的耳邊,“你覺得本侯對你的容忍到達了什麼地步?你還是覺得本侯可以容忍你給我戴上一頂天大的綠帽子?”
“妾身,妾身……啊……”
魏姬還沒等說完,便被成嬌粗魯的抱起,一步步走過兩側肅立的軍士,步如溫暖如春的軍帳。
隨後兩名殺衛突然從上方陰暗的樹木上跳下,持劍而立,橫掃場內軍士,不容人靠近一步。
軍帳內,成嬌眼中含著怒火,看著扭捏的魏姬,望著她如同薄紗的長衣,猛地將她推到在地,瘋狂的撕扯她的衣衫,而她也沒有反抗,一絲一毫的反抗也沒有。
成嬌心中的怒火更如同泄水的大壩,一發不可收拾。第一次,第一次成嬌在怒火中發泄了自己的欲望……
軍帳內隨之傳來女人與男人的喘息聲,高胡使臣笑得越發得意,對著一旁傻呆呆的蒙恬笑道:“看來君候定是從軍在外,長時間沒有品嚐過女人的滋味了?”
蒙恬聽著這下流的言語,眉頭皺起,他知道君候從來不是一個淫亂的貴族,當年魏姬在時不曾對其侵犯,隻是此時……唉……
月色,罕見的嬌羞蒙上一層烏雲。
遠處小樹林,在此春花秋月之下,卻突然露出一雙雙手,手裏提著的是胡人用的彎刀。
陣陣迷煙如同炊煙般向著軍士駐地擴散,不久,從外圍開始,秦軍士卒便開始大範圍昏倒。
而中軍依舊沉寂在君候發泄的怒火下,軍帳如同狂風搖曳一般,所有軍士措手不及。
坐席上的甘文像來心思縝密,此刻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感覺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昏倒一旁。
蒙恬見此大驚失色,一扭頭才發現四周秦軍大多都已經倒地,而高胡使臣開始露出猙獰的麵紗,他們脫去外衣,露出了裏麵的精致盔甲。
那盔甲上銘刻著火燒雲一般的家族族徽,蒙恬看完後神情震動:“丹東甘氏,你們是甘家的死士,不是高胡的使臣!”
為首敦實的胖子扯下人皮麵具,露出一個冷傲的麵孔,隻是眼角猙獰的刀疤暴露了他的血性。
“蒙大將軍?哈哈哈,縱橫天下的秦國鐵騎,三世武將的貴族世家,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幫弱不禁風的娃娃!而成嬌!始終是一個男人,男人嘛,沒有人可以過得美人關,不過……”刀疤男子會心一笑,“讓他在風流快活中死去,也算對得起他了!”
“卑鄙小人!”蒙恬怒吼,拔劍而起,隻是才衝鋒兩步,便無力倒下,失去意識。
此時中軍賬外,不多不少,剛好五百死士,而整個中軍重地,再無一人。
隻是當刀疤男子看著堅守中軍大帳前的兩名影殺衛時,目中帶著一絲驚訝。這兩人居然沒有中毒,依舊如同雕塑一般守著軍帳入口。
“蚍蜉撼大樹!”刀疤男子想到自己有五百人,又冷笑一聲,手中彎刀劃過一絲冷芒,殺向了兩人。
兩人卻看不清神色,也不見慌亂,隻是一閃,便如同飛燕般擦著襲來的彎刀,落入五百死士之內,展開反擊。
而軍帳中,春風消愁,成嬌衣衫不整的從女人身上站起來,他望著依舊冷如冰霜的魏姬,心口突然疼痛起來。
滴答,滴答,滴答,鮮血順著雪白的深衣滴落地上,那上麵插著一直短劍。
“你要殺我?”成嬌望著從容站起的魏姬,居然感到了一絲害怕,害怕她的陌生。
隻是成嬌話音才落,軍帳內便突然傳來陣陣胡琴的聲音,動聽卻也寒冷徹骨,比之曠修的《黍離》還要悲傷三分。
“生年總有長盡處,英雄莫死床榻歡。”冷傲的聲音從後方傳出,一名穿著如雪長袖衣袍的少年走出,手中托起胡琴,背負長劍。
“君候也是男人,醉臥美人膝,總是英雄的歸處,隻是這些英雄最後也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少年冷笑三聲,似在嘲諷成嬌。
“嗬嗬,不錯,”成嬌冷笑兩聲,一把拔出胸口的短劍,扔在地上,胸腔滾燙的鮮血也順勢散落一地,隨著他飄起的長發亂了這場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