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卻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給予這個偉大的壯舉的沉重一擊!這兩人一個是趙國的李牧,此人居然藏兵於野,在大漠突然藏了數十萬趙國胡刀騎士,長驅東胡三百裏,不敢南下牧馬。
而西方,遭受屠殺的大秦,就在各方都認為他們為了對付南方楚魏的聯合進攻,兵力已經捉襟見肘時,成嬌居然力排眾議,舉全國之力,北上抗蠻。雖然隻有五萬鐵騎,但卻成為匈奴南下的一道天然屏障。
冒頓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這更是一支什麼樣的黑甲騎兵,他們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隻是用了短短三日,就千裏奔襲,踏破了從上郡到鹹陽這道天險,出現在了上郡。更是以雷霆之威,化整為零,屠殺了大大小小數百個蠻族部落,而且不分男女老弱,讓那些蠢蠢欲動的蠻族又一下子老實了。
冒頓眼中恨意顯露,勒馬止步不前,隻見前方塵土遮天,他終於看清秦軍大旗下主將的徽記——那杆大旗上的徽記是由一條金色神龍組成的長劍,在紅旗舒卷中浮現。
那就是海昏侯的騰龍軍團,一支崛起不過三年的軍團。但就是這支軍團在武關大破六國聯軍,甚至殺死了趙國軍神龐媛。
冒頓驅馬上去,望著前方金甲裹身的成嬌,學著中原的禮儀,抱拳:“閣下想必就是新晉的海昏侯成嬌了,我是匈奴的世子冒頓。”
“冒頓?哼,小子,你不該與我為敵,”成嬌輕撫劍柄,“因為與我為敵的人,最後死的一定會非常慘!”
“君候的口氣真大,我希望君候的實力也能跟你的口氣一樣大。”少年冒頓生的虎背熊腰,但卻麵龐清秀,此刻溫和一笑,如同文人一般。
“寧為灰燼,不為塵土。”成嬌淡淡一笑。
畢達是匈奴老將,此刻驅馬上前,望著那個名傳九州大地的少年,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世子小心一點好,海昏侯雖然是新晉的侯爵,但他之前的名聲早就傳遍中原。一怒而諸侯懼,一安則天下息。中原的諸侯哪一個不在他威名之下弓腰屈膝?”
“如此狂妄之人,我到是要會會他!”冒頓眼中戰意更濃,忍不住要雀雀欲試。
“可是世子,我們的任務是殺死海昏侯,不能給他歸秦的機會,如果耽誤時間,上郡的秦軍抵達,我們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老將畢達是燕國人,最明白這其中厲害,可世子年幼,不懂兵家戰機的重要性。
“別說了,”冒頓不耐煩的猛一揮手,“待我跟他比過再說!”
不等畢達反駁,冒頓便策馬上前,大笑起來:“海昏侯,你們大王給你這麼一個侯爵,可見你真的是昏庸無比,還不如那個小侯爵長安侯好聽些!”
“豎子,安敢辱我君候!”
對麵的大軍中,甘文聞言大怒,手一揮,百騎便逆風撲近,直殺冒頓而去,可就在距離下冒頓不過百尺時,成嬌卻是淡然一笑:“無妨!”
就這兩個字,那百騎秦軍鐵騎便一齊押住了戰馬,停止前進,隨後在馬蹄下卷起的塵土中,露出了成嬌的真容。
冒頓望著前方單騎之上的成嬌,策馬走去。
眾人隻見兩人軍陣前對峙,一個大秦君候,一個是蠻族世子。
而海昏侯成嬌此刻身披火色大氅,麵目卻隱蔽在火銅重盔之下。冒頓則是一身皮甲,頭發紮著辮子。
“你就是海昏侯,年紀也不大嗎!我聽說你殺了龐媛,不過就龐媛那個老匹夫,我也可以輕而易舉殺之!”冒頓輕蔑的瞧著成嬌。
白馬之上的成嬌看著這個還沒有長大的頭狼,心中起了殺機,卻冷冷一笑:“龐媛身為趙國名將,一生戰八十七,勝七十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將。而丹可磨而不可奪其色,蘭可燔而不可滅其馨,玉可碎卻不可改其白,金可削卻不可易其剛,龐媛,身雖隕,名卻垂於千古。遠不是你一個黃口小兒可以妄加評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