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公子……。”

光頭男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健打斷了。

劉健上前一步,帶著一絲陰笑,仔細地打量著葛青,不屑地說道:“雖然你瘋狂的狀態很可怕,但是畢竟你還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方。再說,賠這些錢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我憑什麼賠,你與王氏兄弟之間的矛盾導致的後果還得讓我來擦屁股,可能嗎?我有這麼白癡嗎?”

劉健轉過身,對著光頭男說道:“李管事,你可要弄清楚這損害到底是誰的過錯,不要辦錯事砸了自己的飯碗。”

光頭男姓李,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姓名,私下裏稱呼他為‘光頭男’,正式場合的時候稱呼他為‘李管事’。因為他就好打架,在一些場所玩了,沒有上進心思,因此管理這一小片地方。其他人也知道光頭男能打,為了和氣生財,大家也就沒有下死手給他留下一塊三不管地帶。

光頭男明白,雖然他個人的實力很厲害,可是論手段與錢財不如人家的九牛一毛,真要是得罪人家,那還不得被趕得如落水狗一般狼狽。

光頭男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蠍子這般江湖老手也沒有瞧出光頭男的情緒,也猜不出光頭男的會怎麼樣做?

“李管事,李管事。”

蠍子嘴裏念叨了兩句,也覺得有一些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一號人物。但是看看他一個酒吧的管事,能力也大不到哪裏去。

光頭男打量著葛青與劉建,雖然劉健的話不好聽,但是人家的老子有勢力,且他老子也是江湖重量級人物,就是他光頭男也禮讓三分。

得罪劉健就是得罪他老子劉封,這樣一筆買賣不劃算;可是葛青的實力,他也看清楚了,他瘋狂狀態下的實力很強,可是卻還不入光頭男的法眼。

光頭男微微一歎,心中歎息,這社會不是過去拚命的時代了,空有一身本領也無用武之處,這就是和平年代能者的悲哀。

葛青能夠感覺到光頭男的強烈的氣息,這麵前的人的確是一個高級打手級別,光頭男的氣息就能夠證明他在死人堆裏滾爬過。

光頭男不軟不硬地說道:“這位兄弟,隻要你賠償這些損害的東西,我光頭男定不會為難你一點,保證你安全地離開酒吧。”

葛青見到光頭男的語氣沒有剛才的強硬,也放心不少。他真得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低檔次酒吧會遇到對手,光頭男的氣息比他的還要濃烈,更具有殺傷力。

葛青想起當年,一個人在H市的讀大專的時候,交過六個兄弟,為了這六個兄弟搭上了他女朋友薛曦的一條生命,正因此他一個人獨自離開,也不再問那些兄弟的生死。

那幾年,葛青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又滾進死人堆裏,不知道有多少次,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天天將頭顱掛在褲腰帶上。

當然,現在的法製可比前幾年嚴多了,這幾年國家倡導打黑活動,很多江湖人陷入法網之中,也有不少的江湖人也退隱起來。

現在的人們都開始合法經營,開公司建廠或是開始運用法律的空隙掙一些不幹淨的錢,都在法律的範圍內,不敢越雷池一步。

葛青想明白這一些,也不再有一點擔憂,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沒有人敢下死手,就是下死手也未必能夠傷得著他。

“李管事,這事情與我無關,這些東西不是我打壞的。錢我倒是有,如果是請兄弟喝茶唱歌,我一萬個願意,可是讓我出冤枉錢,我可不會幹。”

葛青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但是也多多少少給光頭男一點麵子,江湖人最注重麵子,一旦不給麵子,那就會結仇,說不好哪天就被人家從背後桶黑刀。

光頭男一聽葛青的話,就明白他不想出這一筆錢,但是請茶唱歌可與這一件事沒有關係,現在的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麵子。葛青這樣一說,在這一件事上,他注定是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