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便是‘空桑琴’,贈與姑娘(1 / 1)

那夥計卻不見驚訝,對薑安然行禮,又說道:“這位姑娘,請隨我進內堂。”

薑安然一愣,秀眉輕蹙,想到:什麼彩頭,怎的還需進內堂?

薑安康卻是個九轉玲瓏心的,替薑安然問道:“不知小哥能否取出彩頭?”

夥計卻似早知道薑安康會有此問:“這位公子,我家主人要見一見能解此燈之人,若是列位方便,不妨賞臉,進內堂吃杯清茶。”

這就是上京名為“千巧閣”的一家老字號的詩畫鋪子,經常能在這裏買到名家字畫,隻要有人出價,就能找到。薑家眾人隨夥計進了內堂:“請諸位在此稍等,會有下人為各位上茶點,這位姑娘就在旁邊的屋內,請諸位不用擔心。”

薑安然隨夥計走到房門外,夥計請薑安然進屋內,卻在關上房門後,便離開了。

薑安然便獨自向內走去,入目的便是一架書櫃,這一架書櫃占了整個牆壁,而這屋子是極為寬敞的,除卻這書櫃,房中間有一張矮桌和凳子,矮桌前有一麵屏風,用來遮擋視線,隱約看見屏風內側也放著一張矮桌和凳子,桌子旁似有一人,分不清男女,若不是這屏風,二人倒像是麵對而坐了,身後跪坐一人,手中似是拿著一個長盒。

“姑娘,請坐。”這人開口,才聽出是個男子,聲音卻極為冷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多謝。”薑安然也不多話。

“便是姑娘解出最後一個燈謎?”

“正是。”

隻見那人身後跪坐之人起身,將手中之物放在薑安然矮桌上,薑安然這才看清,是一架古琴。

那人說道:“這便是‘空桑琴’,贈與姑娘。”

薑安然自是聽過這架古琴的,便問:“作為彩頭罷了,是否過於名貴了?”

“死物而已,當配佳人。”那人又回,語氣仍是不見波瀾。

“既是如此,那便多謝了。”這人既然能當做彩頭送出去,定是不在意這古琴的價值的,薑安然便安心收下了。

“在下有個請求,不知姑娘可方便?”

“公子請講。”

“姑娘該是精通音律,不知可否當做回禮,為我彈奏一曲?”

薑安然卻覺得此人有趣,既然自己非要送出東西,卻又要自己回禮:“公子贈琴給我,不過一首曲子而已,有何不可。”

薑安然試了試琴,心道好琴,便彈了一曲《紅豆》。琴聲悠揚悅耳,令人沉醉。

在臨屋喝茶的眾人自是聽到了薑安然的曲子,一時間竟都靜下心來。

一曲作罷,眾人才從曲中回過神來,無不驚歎此人技藝。

“果然是好琴,小女子多謝公子贈琴。”

屏風內那人似有一絲失神,稍緩才回道:“此琴配得上姑娘。”

後那人令人喚了朝雲抱琴,又令人送薑安然等人出了千巧閣,薑家眾人看薑安然身後的琴,哪能不知剛才彈琴的便是薑安然,耽擱了這些時間,時辰不早了,眾人便回府去了。

卻說薑安然走後,便有人問屏風後的那位男子:“主子,楚一有一事不明。”

“說。”語氣中仍是不帶情感。

“主子既是日日打探薑姑娘行蹤,今日又以彩頭相約薑姑娘,想來也是看重這個薑姑娘的,卻為何避而不見呢?”

原來這男子便是楚斯年,那日調查到竟是薑安然彈奏的曲子,不想薑安然竟能彈出這般美妙的曲子,竟是對薑安然生出了興趣。

後來日日有人將薑安然的行蹤上報,將薑安然所作字畫拿到麵前,將薑安然所讀的書籍報給自己,這人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有此才華,卻能如此恬靜內斂。時日久了,一刻不知薑安然的行蹤,心裏竟生出異樣來,得知薑安然十五要除外賞燈,安排了這燈謎,不過是突發奇想,想再見一見這個薑姑娘罷了。

但楚一有此一問,楚斯年心中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看了楚一一眼,起身走出了房間。楚一見主子沒有回答,自知討了個沒趣,便默默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