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至此,眾人是真的無人言語了,誰都知道來求親的人中,鄭家最合適,隻是不齒鄭家以恩情交換薑安然下嫁的行為罷了。
薑安然不願長輩們為難,當即麵向薑太傅與蘇氏跪下:“安然謝過長輩們為安然籌劃,也請長輩們不要再為難,安然願意嫁入鄭家。”
白雅彤自是懂得薑安然的孝順,拉起薑安然:“你可知,我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幸福,而不是為了報恩委曲自己。”
“女兒知道,女兒不覺得委屈,請長輩們放心。”
“你可知,慕容氏既然敢拿恩情交換婚事,可見她是個有心計手段的,婚後你絕不會過得太容易。”
“女兒定當處處留心。”
白雅彤見薑安然當真是下定決心嫁入鄭家,便勸不下去,也說不下去了。
因怕皇上賜婚,訂婚之事宜早不宜晚,薑太傅當日讓蘇氏向定國公夫人慕容氏傳了信,說薑家應下婚事了。
此事就算定下來了。
慕容氏收到信後,即刻傳信到尚書令府上,鄭家此時開始商量定親事宜。
不過未時,薑安然同意加入鄭家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楚斯年的私宅。楚斯年得到消息,隻比定國公夫人稍晚一些。
“主子,薑府傳來消息,薑姑娘答應與鄭家的婚事了。”
“她親自答應的?”說話之人便是楚斯年。
“是。”
“知道了,下去吧。”
楚斯年雖然不曾表露情緒,心中氣血翻騰,似是有什麼在撕扯,當真是痛極了,盤坐調息片刻後,情況卻不曾好轉,身上卻越來越寒氣逼人。
隱在暗處的楚一自然看出了楚斯年的異樣,出聲問:“主子,要不要召楚六來為您診治?”
楚斯年剛要開口拒絕,便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楚一大喊一聲:“主子。”衝了出來,又向身後跟隨的其他暗衛喊道:“快去傳楚六。”
楚六是楚斯年的暗衛,也是神醫,楚斯年的寒毒,都是由楚六的醫術壓製住的。
楚六用金針為楚斯年壓製了寒毒,扶楚斯年到床上休息,楚一才有機會問楚六:“主子還不到寒毒複發的時候,怎麼會突然這樣?”
楚六看看床上躺著的楚斯年,示意眾人跟他出去:“主子這毒常年被我壓製在體內,最忌氣血翻騰。”
“可方才還好好的,怎會突然就如此了?”楚一極為疑惑。
“你一直跟著主子,主子的心思,你都不知道,我哪裏知道?”
楚一搖著頭道:“我實在想不出是為了何事,我隻是向主子稟報了薑姑娘和鄭家的婚事。”
楚六多少也是參與暗衛之事的,問道:“主子一般不是不親自過問這等小事?”
“是啊,可是近來主子要求,隻要是薑姑娘的事,都要事無巨細報上來。”楚一說道,又讓低階的暗衛站在遠處,與楚六說道:“主子睡了我才敢跟你說,近來主子很是奇怪,經常能看到主子下著棋傻笑、喝著茶傻笑,有次還在薑姑娘彈琴時,與薑姑娘相和,你說主子是不是寒毒攻心所致?”
楚六卻笑了:“你們當真是不懂?”
“懂什麼?你是大夫,我們哪裏會懂?”
“這是主子動情了。”
“你是說......”楚一驚訝道說不出話來。
“是,說不定咱們主子馬上要有夫人了。”
說完後,二人便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