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剛剛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逗逗薑安然,見她不理自己,便也正色道:“對你來說,主動退婚,比被退婚好。”
薑安然沒想到,楚斯年竟會考慮到這個,心中不免有些感動:雖說自己不在意名聲,可家中長輩肯定會在意的,若是被退婚,長輩們肯定會心疼自己,以向鄭家退讓為條件,保全自己的婚事和名聲。
薑安然知道,楚斯年能提自己考慮這些,是證明他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放在心上的。
思至此,薑安然主動握住楚斯年的手:“謝謝你。”
楚斯年極少與女子接觸,突然碰到薑安然的手,覺得軟綿極了,便反過來我在手心:“你永遠不用跟我道謝。”
薑安然哪裏被男子牽過手,剛剛不過是一時感動,此時手被楚斯年握住,倒是真的緊張起來,便迅速的將手收回,問楚斯年:“那你今日來,是有事?”
楚斯年哪裏有事,不過是想見薑安然罷了,見薑安然收回自己的手,覺得手中空蕩蕩的,捏了捏拳頭,才向薑安然說道:“沒有,就是來看看你。”
“嗯。”
薑安然回答後,二人便相顧無言了。
今日的月色並不明亮,薑安然隻能看到床邊之人的輪廓,但是心中覺得安穩極了。
楚斯年所知道的薑安然,大多是安靜的,今夜看著安靜的薑安然,就像是不曾錯過她的每一個瞬間一樣,讓他覺得,整個心都填滿了。
薑安然醒來時,天蒙蒙亮,心中想著,每次自己竟每次都會睡著,摸摸床邊,似乎還有楚斯年的溫度,伸出被楚斯年握過的手,還能想起他的手微涼的溫度,心中突然湧起像蜜一般的甜甜的滋味。
“誰在外邊。”薑安然高聲問。
外邊聽到聲響,出聲回答:“奴婢朝雲,姑娘可是要起了?”
“進來伺候我梳妝吧。”薑安然便熙熙嗦嗦的起床了。
丫鬟伺候薑安然洗漱後,朝雲問:“姑娘今日要梳什麼發髻?”
“便似平日就好。”
薑安然想:今日早起,正好到居安苑請安。
到居安苑,白雅彤、夏蓉等人皆已到了。薑安然向眾位請了安,這才與她們一起話家常。
夏蓉問薑安然:“倒不見安然這幾日來向你祖母請安,難不成訂婚後歡喜的睡不著?”
白雅彤倒是不樂意了:“你不也是好幾日不曾向母親請安了,卻來挑安然什麼刺。”
“大嫂說的哪裏話,我這不是關心安然,”夏蓉看向蘇氏:“母親,你看大嫂倒是處處來挑我的不是,我可曾說錯了什麼,您可要替我做主。”
蘇氏已然看慣了夏蓉近來的小打小鬧,不欲與她計較,便與薑安然說道:“不要聽你二嬸胡說,明日去你二姐姐家,你可知曉了?”
“回祖母,昨日母親已經同我說過了,”薑安然又笑道:“我回來許久,還不曾去過二姐姐家呢。”
蘇氏慈愛的說道:“雖說你回來時你二姐姐已經嫁人了,可你們到底是親姐妹,你該是多見見,將來也是要相互幫襯的。”
夏蓉見提起薑安怡,頓時來了精神:“誰說不是呢,你二姐夫年紀輕輕就已是五品官職,將來肯定會有大作為,安怡又為他們沈家生了長子長孫,可是他們沈家的大功臣呢。”
薑安然哪裏能說什麼,隻好回道:“二嬸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