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看著薑安然,問道:“你記得我之前寫信給你,說回來同你說邵丹的事嗎?”
薑安然也是聰慧的,聽楚斯年突然如此說起,薑安然便知,丹陽之事與鄭文傑之間必有聯係,隻是......應不是自己想的這般......
楚斯年看薑安然的表情,就知曉薑安然定是懂了,也不做隱瞞:“你應該猜到了,我前幾日得到消息,說是邵丹和鄭文傑之間,早已有情。”
薑安然聽了也不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隻歎了口氣,問楚斯年:“這是何時的事,你怎麼不早與我講呢?”
楚斯年常常一眼就能看出別人的想法,而此時卻覺得讀不懂薑安然眼裏的情緒。
隻能試探著說道:“我也是近日發現的,知道你視邵丹為友,怕你聽後不開心,便想親自告訴你。”
薑安然語氣淡淡的,回道:“好,那我知道了。”
楚斯年雖不知道薑安然在想什麼,卻知道此時定然不會開心就是了,也不打擾薑安然,二人就靜靜的坐著。
房內薑安然二人靜坐著,各自有著心事,門外朝雲也急速的思考著:
原來姑娘與楚斯年是相熟的,所以上次在沈家二人之間的自己不知原因的曖昧,包括剛剛楚斯年說的“你家姑娘不說,是因為她更想退婚。”都有了解釋——姑娘與楚斯年才是兩情相悅。
這一想法出來,朝雲就被自己嚇到了——姑娘何時認識楚斯年的?二人又是何時兩情相悅的?姑娘為何當初會答應鄭家的婚事?
朝雲搖搖頭,將情緒壓下去,對自己說:不管姑娘如何想、如何做,自己隻要支持姑娘就好了。
房內薑安然實在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幹脆不再庸人自擾,偷偷拿眼瞧楚斯年,見楚斯年也隻坐著不說話,眼中情緒倒是看不真切。
隻覺得楚斯年當真是英俊,隻是通身的氣質實在過於冷了,若是個熱情的或是儒雅的男子,家中爭著替他保媒的,說不定已經踏破門檻了。
薑安然的眼中,從驚豔到好奇,再到調笑,情緒一再變化。
薑安然以為楚斯年不知道,卻不想被楚斯年逮了個正著,看著薑安然滿眼寵溺:“在想什麼,如此開心?”
薑安然頓時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似是辦壞事被人發現了一般,隻好回道:“我再想,你家人不著急為你娶妻嗎?”
其實對於楚斯年來說,家人是他不願提起的,尤其是在他的母親去世之後,雖多年過去,但一直是楚斯年的一塊心病。
楚斯年不知不覺的斂去了笑意,隻回道:“我母親去世多年,已經多年無人管我了。”
語氣滿是淒涼。
薑安然卻沒聽過這段往事,若是知道的話,她也不會提起,頭一回見楚斯年如此神態,心中似有千般不舍,隻好將手附到楚斯年手上,以作安慰。
可不想楚斯年卻順勢抓住薑安然的手,與薑安然說道:“不如你趕快嫁給我,來管束我。”
又是將薑安然羞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