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然自然聽說話的二人是誰,她從未想過丹陽與鄭文傑竟有如此深的感情與緣分。
此事的薑安然,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著陪在她身邊的楚斯年,心中覺得此時的情況當真是諷刺極了:自己與鍾意之人一起,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婿與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一雙有情人,且二人正為了要與自己退婚之事爭吵。
薑安然便呆愣在了原地,身旁的楚斯年也靜靜的陪伴著薑安然,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丹陽與鄭文傑拉扯著到了後門的正門口,看見了呆愣的薑安然。
丹陽先是愣了,又在反應過來後,馬上跑到薑安然身邊,拽著薑安然的胳膊:“安然,不是你想的這般,他會與你成婚的,我與他什麼都沒有。”
鄭文傑雖說也有些震驚,可看到薑安然與楚斯年的那一刻,便在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與薑安然說道:“薑姑娘,我那日已經與你說過,我定是要退婚的。”
話是對著薑安然說的,眼睛卻是先看向楚斯年的方向。
薑安然即使再聰慧,畢竟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心險惡,便沒有在意鄭文傑的行為,隻注意了鄭文傑這句話。
而楚斯年從小見識人心險惡,自是能明白鄭文傑的意思:鄭文傑這是威脅薑安然,若是不主動退婚,便以薑安然與外男有“關係”為由,被退婚。
雖說楚斯年與鄭文傑雖隻是泛泛之交,可念在二人同在在“上京三傑”之列,想給鄭文傑幾分薄麵。
且楚斯年想令薑安然自己處理,也存了想讓薑安然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本不欲說話,卻不想鄭文傑卻生了這等意思,楚斯年怎會容許他威脅到薑安然,便開口說道:“爺倒是小看你了。”
薑安然與丹陽皆是一臉疑惑,不懂楚斯年的意思。
鄭文傑開口道:“楚四爺,這是我與薑姑娘的事,請您不要插手。”
“你倒是有本事,將主意打到爺的身上了,誰給你的膽子。”楚斯年語氣並不見波瀾,但也正因如此,給人以冰冷之感。
鄭文傑聽見楚斯年如此冰冷的語氣,想起曾經楚斯年曾處死過一人,即使那人也是官宦子弟,即使那人也隻是說了幾句楚斯年不願聽的話,楚斯年處死那人時,竟無人敢追究,無人敢阻止。
鄭文傑是見識過楚斯年的手段,也見識過楚斯年對待別人不留情麵的。
不知為何,在此時鄭文傑同時想起的,還有在家中聽過其父鄭成禮的教誨。
鄭成禮曾特意強調過,不要與楚斯年有衝突,楚斯年是鄭成禮也要禮敬三分之人。
“今天這事,爺還非管不可了。”
楚斯年因不知薑安然的打算,且為了薑安然的名聲,並未說出心中想的那句——敢欺負爺的人,今天爺非管不可。
楚斯年說完後,其實是有些感慨的,沒想到一向不在意別人的自己,竟會因為一人而收斂心神。
鄭文傑卻顧不得感慨,隻能將話題再拉回到薑安然身上:“薑姑娘,我二人的恩怨,還是不要牽扯到他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