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拉著白盛蘭坐下,與自己說話,旁人也不阻止她們母女敘話,隻接著聊別的話題。
這般場合,薑家眾人自是都到了,眾人也都相互見了禮。
蘇氏這才說道:“這是盛銘吧?”
白盛銘上前答話:“是,祖母。”
蘇氏是喜歡這個當初愛調皮卻也懂分寸的後輩的,因此言語見十分親昵:“這麼些年沒見了,長成大人了,今年是十......”
“十七了。”白盛銘接話道。
蘇氏這才想起來:“對,十七了,前幾年還跟安然差不多高,現在倒與你父親一般高了。”
見蘇氏提起白雅成,白盛銘倒是不便說什麼,隻能應了一句:“是。”
蘇氏又說道:“小時候愛說話,現在倒是不像小時候一樣了。”
白盛銘見蘇氏提起小時候的事,臉上一紅,但畢竟皮膚比較黑,倒是不容易被發現,隻能應和說:“小時候不懂事,讓祖母見笑了。”
“我記得那時候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子,當時安民還特別羨慕來著,怎麼黑成這樣了?”
蘇氏這話雖然是說白盛銘,可卻是與白雅成說的。
白盛銘靦腆笑了笑,沒言語。
白雅成說道:“伯母不知道,這小子小時候太調皮了,回家的時候叫我綁起來在太陽底下曬了好幾回,後來練了些功夫,倒是成這般黑了。”
像是不好意思,白盛銘尷尬的喊了聲:“父親。”
薑安民也插嘴道:“祖母,我記得盛銘表哥當初比我還要白,我此時可算是超過他了。”
語氣中卻是難掩驕傲。
薑太傅卻出言:“不與你表哥比功課,倒比這些沒用的。”
薑安民隻得訕訕退下,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白雅成一家路途實在勞累,在居安苑聊了一會,便由白雅彤安排他們住到自己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孤風苑。
第二日一早,薑家所有人,連同白雅成一家,都早早起床到了居安苑。
蘇氏端坐在主位,看著餘下的小輩們,心情實在是愉悅,尤其白雅成一家也到居安苑請安了。
“他們尚且不用每日請安,你們是客人,哪裏用得著如此客氣。”
方玲盈盈一笑:“伯母說的哪裏話,我們雖說不是您親生的孩子,但以咱們兩家的關係,與親生的又有何種區別,您是長輩,當得我們請安。”
蘇氏被方玲的巧嘴逗得哈哈大笑:“你這孩子,真是生了一張巧嘴,好好好,都是我得孩子。”
白雅彤向來與蘇氏親近的,與方玲這個嫂子也是投緣的,見二人一向親近,哪能不高興:“嫂子這說的確實是實話,您可不就是我們的親長輩。”
蘇氏被哄得笑嗬嗬的:“今日你這嘴上也抹了蜜不成?”
夏蓉這剛得了嫡親的孫子,正是高興的時候,言語間也不似以前那般故意針對白雅彤,況且方玲夫婦隨白雅彤的父親白少卿一直守在南方為官,銀錢充足,對夏蓉也是向來大方。
雖說夏蓉倒不至於因為一些身外之物,就對方玲夫婦親近不已,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對方玲夫婦,夏蓉倒是一副精明卻不刻薄的樣子,也跟著說笑。
眾人自然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