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薑安然的話提醒了,高玉婧滿臉不可思議:“你竟然打我?”
薑安然看著高玉婧,露出了就連朝雲朝露都不曾見過的氣勢:“你該慶幸,這次隻是一巴掌,隻是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高玉婧想是從未見過這樣的薑安然,也沒想到要打回去,隻留下一句:“算你狠。”
然後帶著同樣一臉不可思議的下人們走了。
薑安然倒是恢複了以往的沉穩,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看了最新改良的滿月禮,覺得這次終於完美,然後帶著回府了。
也許是薑安然怒打高玉婧之事,同樣也鎮住了朝雲朝露兩個丫鬟,回府的路上,二人雖然沒有表現的太過反常,但也多少比平日裏拘束一些。
在朝露終於忍不住時,才開口試探的問:“姑娘,你今日......”
薑安然不在意的笑笑,沒有掩飾,反而明明白白的告訴二人:“沒見過我像今日這樣?你們記住,一味的退讓,隻會讓你自己受苦。”
朝露與朝雲對視一眼,都低下頭,薑安然也不問她們懂了沒有,便自顧自的飲茶。
薑安然想起小時候,自己的養父母永遠不在自己身邊,同齡的小朋友欺負自己時,自己隻能忍受,可其他人卻從未因為自己的退讓而放棄欺負她,直到薑安然成功反擊,他們才不敢再欺負自己。
從那之後,薑安然沒什麼朋友,卻也再也沒有受過欺負,這便是之後薑安然不過十歲出頭,卻越發沉穩的原因。
到了晚上,悠然居裏,又迎來了楚斯年。
距離之前薑安然撞見楚斯年沐浴,已經過了月餘,可再見楚斯年,薑安然還是覺得有些羞怯。
所以導致每次楚斯年問話,或是與薑安然聊天,一直覺得薑安然有些別扭。
可即便薑安然有意躲閃,可依然能感覺出楚斯年今次來,於平日裏不同,甚至整個人都是透著寒氣,可分明又與之前寒毒複發不同,而是讓人覺得害怕的寒冷。
薑安然輕輕拂上楚斯年的臂膀,滿目皆是關心:“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或許是楚斯年感受到了薑安然目光中的關心,想要擠出一絲笑意,可卻實在沒有辦法。
薑安然說:“笑不出,便不要勉強自己。”
才見楚斯年眼神中皆是悲傷,將薑安然抱於懷中,就那麼不說話,一直用力的抱著。
許久,才聽楚斯年說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母親的祭日。”
即便楚斯年的聲音極小,可薑安然還是像聽到了晴天霹靂,甚至控製不住的打了一顫,語氣中滿是慌亂:“你......今日嗎?”
一句話都沒有能完整的說清楚,可楚斯年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薑安然也不再說話,就靜靜的陪著楚斯年。
薑安然想,自己從未認真問過楚斯年的生辰的嗎?
其實是問過的,他問過丹陽,也悄悄向暗衛打聽過,甚至收到楚斯年的生辰禮物時親口問過楚斯年。
隻是那時,丹陽是答從未聽過楚斯年過生辰,暗衛支支吾吾的不願說,除此之外楚斯年也是不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