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彤之前就曾不時的傳授薑安然掌家的訣竅,此時便向薑安然解釋:“其實宴請那日,這名單上的許多人多不會來的。”
薑安然不解:“既然不來,何必要請呢?人家若是不願來,豈不是勉強人家?”
這話問的倒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
白雅彤笑著回答道:“其實說來隻是兩個字“體麵”。”
看薑安然滿臉疑問,便又解釋道:“通常大戶人家,最看重的便是體麵,若是咱們請了這一戶,卻沒有請那一戶,那沒有被請的那一戶就是沒有體麵。
若是那一戶不知道咱們家有宴席還好,可是上京隻有這麼大,若是知道了,咱們家沒有請人家,就會覺得咱們家不懂體麵。
更何況有些實在不相熟的人家,就算請了,人家也隻會送一份禮過來。下回咱們挑一份差不多的禮,還回去便好。”
薑安然被白雅彤這幾個“體麵”繞暈了,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懂的,總結下來:“就是咱們該請還得請,人家不來還是不來。”
可白雅彤心覺得這話說的實在不算是錯,便笑著說道:“不過是多一張帖子罷了。”
薑安然畢竟還是個未及笄的少女,即便比大多數的同齡女子成熟,但對這些彎彎繞繞也是實在不敢恭維。
白雅彤抽出一些請帖,與薑安然說道:“安然你看就像是這些,便是必須請,而且還一定不會到的。”
薑安然接過去,看了看,大多數是身份較高,且據說極少在外露麵之人,還有一些是薑安然沒有聽說過的,想來更是少參加這些場合吧。
但是薑安然不論在哪一疊請帖裏,都沒有見到寫有她想的那人名字的帖子。
但是,薑安然在這疊請帖裏,突然發現了慶國公府上的請帖,薑安然隨手拿出來,放在手中。
白雅彤注意到薑安然的行為:“這位慶國公是皇上當初的拜把兄弟,這種場合極少露麵,他家......對了,那位人稱“楚四爺”的就是他府上的嫡子,上次澤兒滿月來過府上的。”
薑安然當然知道楚四爺來過,便答:“女兒記得,上次那位楚四爺還誤入悠然居,在安然那裏喝了杯茶。”
此時薑安然從未想瞞,當然也知道瞞不住。
先前白雅彤聽下人稟報過此事,許是這幾日太忙倒是忘了,經薑安然才想到確有此事:“我倒是忘了,那日你是見過他的。”
薑安然點點頭,以作回應。
然後聽白雅彤說道:“你與那楚斯年先前認識?”
薑安然心中一顫,看向白雅彤。
白雅彤卻沒注意薑安然,隻說道:“你看娘這是忙糊塗了,你去何處認識他。他也是第二回到咱們府上來,先前那一回還是你剛回家之時。”
薑安然當然知道,隻不過卻隻能裝作不知:“是嗎?那女兒倒是不知了。”
白雅彤又接著說道:“你還小,就算他曾到過咱們府上,你肯定不會注意到的。”
看白雅彤提起,薑安然特意接話道:“我出門時,常聽人說楚四爺很厲害,好像別人都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