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問話之人這才想起,楚斯年從不會解答他人的疑惑。
此人尷尬的與旁側之人對視,又將話題繼續到這兩幅字畫與“一墨先生”上,卻是萬萬不敢再與楚斯年講話了,甚至交談的聲音也輕起來,生怕打擾到楚斯年。
過了一些時間,薑太傅才又露麵,之後來了許多達官貴人,薑太傅與之交談時,明顯心情十分愉悅,而薑太傅偶然與楚斯年交談,也是麵帶欣賞的。
薑太傅雖極力掩飾,語氣中卻還是露出了好奇,問:“斯年啊,你是從何處尋到這兩幅字畫的?”
楚斯年也不隱瞞:“也是偶然得知‘一墨先生’後人所在,便動之以情,月餘才得來。”
薑太傅回道:“實不相瞞,老夫當初遍尋各處,也再尋不到他們的影子,早已不報希望,沒曾想有生之年,還能得償所願。”
楚斯年一貫不懂客套,便隻點點頭算作回應。
後來從薑太傅的宴席散去,提起楚斯年、提起薑家,眾人便談論的是:
“薑家與楚四爺看起來關係甚好,說不定薑家當真是入了楚四爺的眼。”
“你們知道什麼?楚四爺還送了薑太傅一份不薄的壽禮,說不定是楚四爺有求與薑家。”
“楚四爺有求與薑家?笑話,你何時見過楚四爺有求與誰?”
“那便是楚四爺隻是暗示,薑家要發達了!”
這樣的話題一直在上京的街頭巷尾流轉。
一直到薑安然嫁給楚斯年,楚斯年對薑安然視若珍寶,眾人才明白,當初楚斯年之所以會那般對薑家,是因為薑安然的緣故。
不過這些,彼時包括薑家在內的眾人,是不知曉的。
薑安然隻知今日楚斯年到了薑府,可卻實在無緣相見。
到了晚上,朝露將打聽到的楚斯年在薑家的各種消息一字一句的講給薑安然聽,薑安然細細將朝露打聽到的消息聽了,在薑安然聽到楚斯年特別執著與讓薑子墨與薑太傅喊他的名字,想象著楚斯年那時的樣子,實在覺得楚斯年可愛的緊,便拿帕子捂著嘴笑起來。
即便再寶貝這兩幅字畫,薑太傅對家人卻是不會藏私的。
而此時薑太傅特意尋了薑子墨與薑子墨到書房,將楚斯年贈的兩幅字畫拿給二人觀賞。
薑子實讚歎道:“不愧是‘一墨先生’的手筆,果然是不同。”
薑子墨也說道:“沒想到,竟有緣能看到真跡,孩兒終於懂得父親當年執著於找尋‘一墨先生’真跡的原因了。”
三人感歎之時,也不忘談論楚斯年。
薑子實為人老實,但感覺卻是敏銳的:“那位楚四爺今日倒是奇怪,好像與我們家格外親近。”
薑子墨也說道:“你若不提,我倒是忘了,今日這楚斯年看起來倒是格外溫和。”
對此,薑太傅雖然也曾疑惑,但也許有這兩幅字畫的加持,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楚斯年的態度:“說起來也就是個大點的孩子,哪裏能總是冷冰冰的,總會有點溫度的。”
這般說起來,倒也不能算錯,可薑子墨心中還是覺得奇怪:“我們家與楚斯年素無來往,他到我們府上也不過三次,他今日也實在客氣了些,竟送這麼一份大禮過來。”